“我活了這麼久,從未見過比你更惡毒,心思更龌龊,更瘋狂的人。
”
“我還說,這些年為何族中對阿麟多有惡感,為何我與阿麟明明是親父子,感情卻如此糟糕。
”
“還道明月為何會郁郁寡歡,從不出門,更不來我這裡做客。
”
“難怪阿靜悲傷謹慎到那般程度,自己的親生子都不敢對他好,最終還落得那個下場!
”
“原來全都是你!
都是你這個毒婦在搗鬼,在使壞!
你怎麼能壞到這種程度呢?
”
顧大老爺痛心疾首,憤怒得難以自抑。
顧大夫人卻是笑了起來:“看你,老爺,說得就和真的似的,就好像你真的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啊!
”
“你們這些人,統統都該死,包括你們!
”
她看向顧二老爺等人,鄙夷地道:“一群沒用的窩囊廢!
被人欺負得狗都不如,還跪着哭着喊着舔着,我鄙視你們!
”
她的嘴腫得厲害,若是尋常人,早就說不出話來了。
可她還是非常瘋狂地叫嚷着,好像全然不知道痛。
即便牙齒不關風,說話含糊不清,仍是讓衆人大緻聽了個明白。
顧老太爺急得捶桌子:“還不堵住這瘋婦的嘴,讓她滿嘴噴糞!
”
顧鳳麟這才輕輕擊掌:“讓青梨出來。
”
青梨從後堂快步趕出,直奔顧大夫人面前,先就兩個耳光搧過去,再一口唾沫吐到她臉上,罵道:“不知廉恥的毒婦!
”
“你怎麼敢往大小姐身上潑髒水!
就因為你自己生不出兒子來,就嫉妒别人生了兒子。
就因為靜夫人是大小姐身邊的人,而大小姐又剛好生了病,你就敢冤枉污蔑大小姐!
全不顧人倫綱常!
”
衆人看到青梨,已是驚訝萬分。
又聽她說起當年的事,先就信了幾分。
青梨環顧衆人:“當年的事,我記得很清楚,靜夫人将要生産之時,大小姐擔心穩婆不夠好,還曾悄悄溜出去尋了穩婆。
”
顧大夫人看到青梨就知道不妙了,聽到這裡,便大聲道:“她并不是病得厲害嗎?
還怎麼溜出去?
”
青梨可憐地看着她:“就是因為生病,不能出門,所以才要偷偷溜出去呀。
一個穩婆,是在莊子外找的,人家不肯去,大小姐一着急,撸了一隻金镯子過去。
過後老夫人還罵大小姐敗家,但是看到靜夫人、大公子母子平安,也覺得值。
這個穩婆,想必還活着呢,尋到一問就知道了。
真的假不得,假的真不得。
居然造出這樣的謠言,真是匪夷所思。
大夫人,你的心思,為何如此龌龊?
”
顧二夫人敏銳地嗅到了機會,急急忙忙地道:“當初不是有好幾個穩婆住在那邊嗎?
叫她們來問就知道了。
”
青梨道:“這個恐怕就要問大夫人了,她這些年可是弄死不少人。
”
顧二夫人要報一箭之仇,就又跟着配合地道:“大嫂你也真是的,為了發洩嫉妒之情,居然害死那麼多條人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