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久洲道:“咱們不能直接做生意,那不還有浣花樓麼?
通過浣花樓雖說會少賺,總比一點都不掙好。
”
慕雲晗搖頭:“還真有些錢賺不得。
”
蘇久洲皺起眉頭:“那你還會拿東西去浣花樓拍賣嗎?
”
慕雲晗心思微動,說道:“那要看浣花樓是否有我需要的東西了。
”
蘇久洲坐直身體,挑眉:“您想要什麼?
”
慕雲晗道:“開着藥鋪的人,總是喜歡各種各樣稀罕的藥物。
”
木牌黨來自齊國,那些奇怪的藥也來自齊國,蘇久洲是齊國人,也許能弄回來一些奇怪的東西也不一定。
蘇久洲若有所思。
慕雲晗點到為止,轉了話題:“最近邊關吃緊,您是怎麼過來的?
”
蘇久洲微微一笑:“我是跟着特使大人來的。
”
跟着江許來,還這樣大喇喇地告訴她,就不怕她猜忌?
慕雲晗不動聲色:“你們很熟嗎?
”
“對于生意人來說,就沒有不熟的。
”蘇久洲朝慕雲晗擠擠眼睛,表示“你懂的”。
慕雲晗順勢打聽:“江許與江允是雙胞,為何從前隻聽聞江允此人,不聞江許?
”
“你算問對人了。
”蘇久洲喝了一口茶,伸出兩根手指:“賣我兩千斤瓊漿酒就告訴你。
”
慕雲晗起身送客:“您慢走。
”
蘇久洲“唉喲”一聲叫起來:“你這個人啊,這麼堅持原則?
開個玩笑也不可以?
”
慕雲晗摸摸自己的脖子:“和開玩笑比起來,還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
說這話時,她很仔細地觀察着蘇久洲的表情。
皇帝與神官宮不和,雖然皇帝百般遮掩,肯定是瞞不住的。
果然,蘇久洲毫不意外,他歎了一口氣,捋着胡須道:“罷了,相交一場,這些無足輕重的消息說給你聽也無所謂。
”
“江氏兄弟是在三年前突然得的寵,不到一年,江允就因立下大功勞而被封侯。
之前大家都以為隻有一個江侯,可後來很少一部分人發現,竟然是雙生子。
隻是江允喜武,更愛熱鬧,經常人前露臉,所以大家都認得他。
而江許喜靜,聽聞十分愛讀書,陛下曾為他四處搜羅天下奇書。
他日常不喜出現在人前,就愛躲在後頭使壞,坊間傳言,這兄弟倆做的事,都是他負責出主意,江允負責做。
這樣,什麼罵名都是江允的,和他江許無關。
那位寵冠後宮的李貴妃,與他們兄弟幾次交手,都是慘敗。
”
慕雲晗笑語:“您竟然用使壞這個詞形容江許,就不怕他知道麼?
”
蘇久洲探長身子盯着她的眼睛,輕聲道:“您會出賣我嗎?
”
“當然不會了!
哈哈哈哈……”慕雲晗大笑起來:“我跟他又不熟。
”
蘇久洲笑道:“好啦,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
慕雲晗要問的可多了:“他們來自哪裡?
家裡都有什麼人?
是誰把他們引薦給齊皇的?
他們立了什麼大功勞?
”
蘇久洲道:“除了第四個問題之外,我都不能回答你,因為全都是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