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世子妃黑化後,諸神皆為裙下臣

正文 第11章 墨世子不行了

  鎮南王府中,自墨玄宸從文遠侯府回來就舊疾複發,不僅嘔了血,倚于榻上時更是面若金紙。

  景帝得知消息讓身邊内侍馮良帶着太醫匆匆趕來,就瞧見那屋中血迹還沒來得及收拾。

  墨玄宸一身素白寝衣上沾着星星點點殷紅,如玉面龐溫潤不見,雙眸緊閉時,額上浸着冷汗。

  “詹太醫,世子爺情況如何?
”馮良低聲問。

  詹太醫小心翼翼收了銀針,朝外指了指。

  馮良跟了出去。

  隔着紫檀木屏風,詹太醫說道:“世子情況極為不好。

  “他本就體弱,這些年一直靠湯藥養着,好不容易才能穩住病情,可這次突然用了大量媚情之物。

  “那些東西于旁人而言隻會動情讓人發性,可于世子卻堪比劇毒,藥性沖擊以緻舊疾複發,世子脈象孱弱,怕是……”

  馮良頓時變了臉色:“詹太醫,世子爺絕不能有事!

  怕他不知輕重,馮良沉聲道,

  “陛下有旨,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保住墨世子!

  詹太醫也知道墨玄宸的重要性,連忙道:“微臣定會盡力。

  等詹太醫再次入内,良扭頭看向鎮南王府的人:“到底怎麼回事,世子為何會遭這般禍事?

  朱祁緊咬着牙道:“世子病了許久,這幾日身子好了一些,恰逢文遠侯府今日設宴送來了帖子,世子便想着去散散心,可誰曾想……”

  馮良皺眉:“可知道是誰下的手?

  朱祁搖搖頭:“隻知道是文遠侯府的下人潑了酒水,引了世子去後院,那院子裡早藏了人。

  “世子中了藥後勉強留着神智,拼死反擊才逃過一劫,後來那人被趕去的其他賓客給驚走。

  馮良口中咂摸了下“文遠侯”三字,微眯着眼道:“朱侍衛,世子既然赴宴,你為何不在身旁?

  朱祁一說起這個就滿臉懊悔:“我與世子剛到文遠侯府,就有府裡人傳信說南地那邊送了東西到了城東碼頭,世子想着在文遠侯府不會有事,就讓我先去碼頭接貨,誰知道世子就出了事。

  “我就不該聽世子的,為着那些東西裡有王妃繡的衣物就先去取,我就該一直守着世子!

  他說着說着就朝着自己打了一巴掌,又重又急,直抽的自己嘴角都見了血。

  馮良聞言神色微動。

  朱祁口中的王妃自然不是如今鎮南王的夫人,而是先頭那位鎮南王的遺孀,也就是墨玄宸的親生母親。

  那位王妃在先鎮南王死後就得了癔症,瘋癫起來時曾差點掐死了親生兒子墨玄宸,可偶有清醒的時候,卻又能如正常人一樣。

  當年陛下為了牽制鎮南王,将墨玄宸封為世子接入京城養着,原是想要将那位王妃一并接回來,可鎮南王卻以寡嫂癔症體弱不宜長途跋涉為由,将人強行留在了南地。

  若說陛下借墨世子牽制鎮南王府。

  那鎮南王便是借着那位王妃牽制着墨世子。

  隻要王妃在一日,墨玄宸便不敢奪他鎮南王位。

  馮良也算是看着這位墨世子長大的,知道他對那位王妃孝順至極,也知道他盼着母妃消息。

  如果真有人借口是那位王妃送了東西入京,趁機支走了朱祁倒也不奇怪。

  可若真是這樣。

  那這次動手的,怕也跟鎮南王脫不了幹系……

  馮良又多問了幾句,仔仔細細将文遠侯府事發經過都了解清楚。

  墨玄宸的情況極為不好,詹太醫費盡心思好不容易保住他性命。

  等外間天色暗下來時,裡頭才傳來聲音說是墨玄宸醒了。

  馮良才連忙繞過屏風進了裡面:“老奴的世子爺,您可算是醒了。

  “馮公公……”

  墨玄宸撐着床榻就想起身。

  馮良連忙上前按着他:“您可别亂動。

  小心扶着墨玄宸躺着之後,他才繼續,

  “世子爺這次是受了大罪了,您是不知道,陛下聽說您出了事那是急壞了,第一時間就讓奴才領着詹太醫過來。

  墨玄宸歉疚:“讓陛下擔心是我的過錯。

  馮良問道:“世子爺可還記得那傷您的賊人?

  “記得,那就是個無恥之徒!

  腦海裡浮出那女子挑着他下巴,張揚肆意靠近他調笑的模樣。

  墨玄宸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的,突然就情緒起伏猛地急咳起來。

  詹太醫連忙說道:“世子雖然醒了,可身體還弱着,切不可太過激動。

  馮良見他咳得臉上浮出薄紅,捂着胸口像是要将心肝肺都咳了出來。

  他連忙伸手小心替他順着氣。

  等墨玄宸好不容易停下來,馮良怕刺激了墨玄宸夜不敢再問:

  “世子爺别氣,陛下最是疼您,等奴才回宮複命之後,陛下定會着人追查今日之事,無論是誰設計了這事兒傷了您,陛下都絕不會輕饒了他!

  “您身子要緊。

  墨玄宸本就強撐着醒來,馮良見他氣息奄奄的,扭頭朝着一旁道,

  “詹太醫,世子身子還需人照料,陛下的意思是令你這幾日留在鎮南王府。

  詹太醫連忙道:“微臣遵旨。

  馮良仔細問過墨玄宸的情況,知道他雖會大病一場卻性命無憂,這才安下心來,匆匆回宮複命。

  詹太醫替墨玄宸把脈之後,見他靠在床邊昏睡過去,就寫了方子被鎮南王府的人帶着下去取藥煎藥。

  屋中人剛散盡,原本“昏迷”的墨玄宸突然睜開眼。

  他猛地起身,朝着胸前一拍,張嘴便吐出一口黑血。

  “主子!

  朱祁送走詹太醫聽見動靜從門外進來就臉色瞬變,他幾步到了床前,取了一粒藥丸讓墨玄宸服下。

  墨玄宸臉上烏青漸漸褪去,原本劇痛的胸前也緩和下來。

  朱祁滿臉擔憂:“主子,這血靈砂您不能再用了,繼續用下去,就算有夏侯護着,怕也會傷了根底。

  “不這樣,怎能瞞過景帝?

  墨玄宸神色蒼白地斜倚在床邊,

  “文遠侯府的事才剛出,馮良就帶着太醫過來,這府裡不知道有多少景帝的眼睛。

  “往日他監視我好歹還有遮掩,如今更将詹昌林留在府裡。
他對鎮南王府的耐心不多了,我要是不重病在床,纏綿病榻,随時可能斷氣,他恐怕就要想辦法讓我強行承爵了。

  以鎮南王府如今的情況。

  他那位好二叔把持兵權,跟皇室關系搖搖欲墜。

  他去承爵,就隻能當了炮灰。

  墨玄宸拎袖擦掉唇邊血迹:“文遠侯府的事查清楚了沒。

  朱祁連忙回道:“夏侯已經查過主子随身之物,都沒有問題,惟獨您在文遠侯府被人潑到的那些酒漬上還殘留着一些春思繞。

  墨玄宸鳳眸冷沉:“屋中之人?

  “是戶部尚書宋家的表小姐,名叫雲錦初,對她下藥的,應是宋家三小姐宋迎月。

  雲錦初在文遠侯府的那番表演,能夠瞞得過不知情的人。

  可朱祁既知她樣貌,又隻需去找受傷且身有異常的。

  再加上宋迎月“丢了訂親玉佩”,又主動引着衆人前往出事之處“捉賊”,很容易能猜到下手的是誰。

  朱祁說道:“雲錦初是江南雲家的人,父母雙亡寄住在宋家。

  “那位宋三小姐原是想害她,暗中買通了文遠侯府的下人朝着陳大公子下了藥,想将二人湊在一起毀她名節,可被人鑽了空子,害了主子您遭罪。

  墨玄宸眸色冷如寒潭:“宋宗光……”

  朱祁見他神色冷冽,低聲道:“主子,宋家怕是被人利用了。

  “那又如何?

  那女人敢輕薄于他,休想活命!

  墨玄宸擡眼說道:“将宋家女所為透個風聲出去,叫景帝知曉。

  朱祁微張大嘴,之前他聽了主子的話,故意把今天的事推到鎮南王身上。

  要是宋家牽扯進來,被景帝誤以為和鎮南王府勾結欲奪世子之位,那宋家就完了。

  “主子……”

  咚——

  房頂一聲微乎其微的輕響,瞬間打斷了朱祁剛想出口的話。

  墨玄宸倏然擡頭,抓着身旁藥碗就朝着房頂砸了過去。

  瓦礫被砸斷掀飛時,雲錦初險之又險地朝旁避開,翻身順着屋脊就朝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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