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不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手段
“意兒放心,你爹爹定會讓那縱狗之人,付出代價。”國公夫人眼中閃過不明之色。
京裡無人知道,其實,國公夫人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手段。
多年前,安國公随戰神在關外征戰之時,便遇到過這種手段。
當時被咬傷的人數,高達三百餘人。
無一幸免,這些人都沒有活下來。
那可是随安國公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最後卻死于一人畜生之口。
最後還是戰神果斷地讓人清理了方圓十多裡的狗,捉到了一家八口縱狗行兇的人,直接當場誅殺,此事才算結束。
就算如此,那些死去的兄弟,也已經回不來了。
後來戰神隐退,安國公因為舊疾從沙場上退下來。
國公夫人居于京城,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這種龌龊的手段了。
沒想到她剛認下不久,疼到心窩的閨女,今日又遇到了此事。
暗暗心驚的同時,她不由得懷疑是不是當初縱狗行兇的那戶人家還有餘孽?
國公夫人眼中的冷色一閃而過,不管是與不是,那縱狗之人,當殺。
可惜太子府先下手攬下此事,隻怕又是為那姓鐘的收手尾。
幾人又閑聊了幾句,國公夫人突然讓婆子取來了十多幅畫卷。
鐘晚意打開其中一幅,隻見畫上畫了一位翩翩佳少年。
國公夫人往畫上看了一眼,笑着道:“這位是大理寺卿莫大人的嫡次子,今年二十有五,已經是舉人功名在身,隻待秋闱下場,謀上一官半職,也算得上是位頂出色的少年郎。”
“意兒覺得如何?”國公夫人看着甚滿意,笑着問一旁反應過來這些畫卷是作何用,早已經羞得滿臉紅霞的鐘晚意。
國公夫人看了眼畫卷上的少年郎,又道:“莫大人掌大理寺多年,為官清正,想來家教不會差,家風也不會有那些歪風邪氣,倒也是配得上我家意兒。”
沈氏在一旁連連點頭,眼中也有些恍惚,想到不久之前。
她們還是居于鐘家後宅的一處窄小的院落,對于女兒的婚事,更是不敢往高裡想。
那秦钊不過是個剛考取探花的文人,身上尚未有官職,身又無錢财。可她女兒不過是一商賈人家的庶女,還是被人說高攀了。
如今,大理寺卿的嫡次子也不過是勉強相配。
沈氏這才恍惚地意識到,女兒的身份已經跟以往大不相同了。
有種以女為榮的榮幸感,沈氏看着已經婷婷玉立的少女,确實是該婚配了。
倒是自己這個親娘失職了。
目光移到那幅打開的畫卷上,畫上的少年郎不愧是國公夫人都贊不絕口的人,确實是位出色的少年郎。
沈氏看着也甚是滿意。
“意兒,我覺得這位侍郎家的公子看起來就很不錯。”沈氏笑吟吟地道。
自己的想法得到認同,國公夫人更是高興。
恨不得,立刻就安排兩人見上面。
鐘晚意這下不隻是臉上冒着熱氣,就連耳朵都開始發熱。
國公夫人與沈氏兩人對視一眼,意兒她沒有當場拒絕,這事有戲。
兩人神交流了一息,國公夫人腦子轉了轉,決定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把事情安排起來。
國公夫人當場就讓人給侍郎夫人遞了帖子,風風火火直接帶着府裡的女眷便出門,往京裡最大的茶樓知音閣而去。
侍郎夫人也是個爽快人,收到帖子後,便帶着自己的冤種兒子出了門。
兩人恰巧在茶樓門前遇上,兩人在閨時,便是密友,又有段時日不見,說話時都會稍帶上沈氏,三人一時間像是有說不盡的話。
反倒是這次出來相看才是主要目的的兩人被涼到了一旁。
鐘晚意大大方方地看向跟在侍郎夫人身後的男子,長身玉立,一身青色的長袍,一身文氣,一眼看上去便是個讀書人。
不同于秦钊的内裡胸無點墨毫無内涵,這位侍郎家的嫡次子,一看便知教養極好。
“安家妹妹,我姓莫,名單字軒,小字子言。與家母相談甚歡的人,便是家母,初次見面見笑了。”三位大人相談甚歡時,莫軒也沒有把鐘晚意落下。
細心地照顧她落座,然後又讓人送上茶樓的特色茶和茶點,與她說一些京城内的趣事。
是個極有風度的人。
鐘晚意如此評價道,也是個讓人很難心生讨厭的人。
兩人默契地都沒有提這次見面的目的。
最重要的是,不同于這世上大多數男子認為女子就該在後宅相夫教子,莫軒對于鐘晚意年紀輕輕便憑一己之力成了五品女官之事,非常敬佩。
“鐘姑娘若是男子,成就定不會低。”莫軒真誠地感歎。
鐘晚意愣了下,眼中有些不明的神色閃爍了一瞬,若她是男子,想來方氏是絕不會容下她的吧!
連命都保不住,又何談成就?
搖頭笑了笑,鐘晚意不可置否地道:“或許吧!”
“聽聞莫公子秋闱就會下場,才是前程似錦。”
莫軒聞言面上笑意收了收,比之方才,明顯是要謹慎了些。
四下看了眼,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如果我說,我今年秋闱或許不會下場,鐘姑娘可是會覺得我才學疏淺?”
鐘晚意愣了愣,有些疑惑地問:“為何?”
莫軒笑了笑,把位置往鐘晚意那邊移了移,小聲道:“這兩日,各地的大小書坊突然堆出了一套模拟試題集,據說是大家所出,非常受歡迎。”
“我也買來一本觀看,發現上面的試題确實很是精妙,論證也言之有物。”
“但是這套試題集出來的時間太過巧妙,距離秋闱的時間太近,就連老師都說,若是能把上面的試題都能做出來,榜上有名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莫軒說到這裡時,頓了頓,輕聲喃喃地問道:“鐘姑娘可知道,道,每年的秋闱會有多少文人下場,就為了求得一官半職,榜上有名?”
鐘晚意一臉忙然地搖頭,但是想來是不會少的,因為每到秋闱,京城裡大大小小的客棧都會全部住滿,少說也有幾千人。
“往年最少也有一萬三千餘人。”莫軒給出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