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他的情況不太好
不知道方氏母女鬧翻,最後方氏改頭換面生活的鐘晚意,她此時已經快到安城。
在埋屍入土的當天,囊一便把她從那棺材裡偷了出來。
用上假死藥的解藥,她便從假死的狀态中脫離出來。
囊一本來想帶着鐘晚意連夜趕路,因為怕出意外。
但是鐘晚意卻想到了把她埋入土時,聽到的事情。
聽說,他的情況不太好,像是大病了場?
終究還是有些擔心,也對此去一行有着猶豫。
“囊一,去過安城後,我能不能……”鐘晚意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
“這天下之地,莫過于皇土,你若是不想再見封行止,過上安心的日子,便隻有前往安城。”囊一擡了擡眼皮點破她不切實際的想法。
“可我聽說,安城很亂,都是些流氓,無賴,這樣的地方,如何适合生活?”鐘晚意想到自己聽到的傳聞,心裡忍不住擔憂。
她還聽說,那安城就是個江湖打打殺殺的地方。
一言不合,便打架,拆屋子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那都是外面亂傳的。你放心吧!我保證,你會喜歡安城的。”囊一直接落定,不再給她反駁的機會。
“那,那好吧!”鐘晚意隻得應下。
“可我,聽說他病了,已經病了幾日,在離開京城前,我想再去看他一眼,可以嗎?”鐘晚意小聲地問道。
動了動腳尖,她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她隻是暫時不想看到他因為此事的事氣病,病死罷了。
再加上,他身上的毒,從阿曼的回信中得知,與他中同一種毒的餘星言,用了她新寫下的方子後,已經把毒全部解去。
她答應過他的,定會幫他解去身上的解。
以後也不會再回京城,總不能食了言。
囊一看着她眼底的緊定,最後隻得點頭。
“我秘密送你去一趟太子府,你隻有一盞茶的時間,時間到了,必須要走。”
“去過太子府後,我們便不會在京裡出現,直接離京。”囊一道。
她一喜封行止,不喜得明明白白,毫不掩飾。
有囊一的幫助,鐘晚意成功地避開太子府的眼線,進入了主院。
執劍也被囊一弄出來的一些小動靜,聲東擊西地引走了。
“你進去吧!屋裡已經沒有其他人。”囊一仔細辨過聲後道。
鐘晚意點了點頭,進字主卧。
床榻上的人,已經因病而意識模糊。
鐘晚意看了眼他泛白的唇色,還有地上雖然已經被收拾幹淨,還留有印子的藥湯印。
猶豫了下,手輕輕搭上他的脈像。
她的心跳,像是尋到了領路人一般,一動一靜都如他的心跳聲重合。
鐘晚意衛根一紅,把過脈後,手輕撫過他的眉頭。
“往後,好生照顧自己。”
走到案桌旁,那兒有磨好,但是已經半幹的墨,應該是今日給他看診的大夫,也在屋裡開了方。
那墨尚能用,她開方所需要的墨也不多。
取出一張信紙,鐘晚意提筆沾墨寫下一味味藥材。
剛停筆,屋外便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音,鐘晚意最後看了一眼榻上之人,毫不猶豫地出了門。
囊一想也未想地帶着她,用輕功離去。
幾乎是在她們離開太子府的一瞬,屋内的封行止刹時間睜開了眼。
坐于榻上,低喚了聲,“晚晚,不要走。”
封行止覺得自己從未做過這般真實的夢,方才,他似乎感覺到了…她來過。
可是,怎麼可能呢?
她可是自己一捧土一捧土地埋掉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了,他的鼻子變得靈敏了。
他似乎聞到了屋裡,多了服味道。
那是服墨香味,是他常用的松墨的味道。
封行止眼中的喜色一閃而過,有墨香味,證明方才有人不久前在屋裡用了筆墨。
是她嗎?
定是的,她沒死,而且回來看她了。
封行止隻是一想到這個結果,便心生雀躍,倚動身子,便要從床榻上下來。
執劍發現自己被人支走後,什麼賊人都沒有捉到後,便折返回來了。
看到的便是一直病得昏沉的殿下,不知何時醒了,并且正打算下床榻。
連忙把人攔下,“殿下,這可使不得,我這就喚府醫過來,為你診看。”
封行止卻是直接掙脫了執劍試圖把他送回床榻的動作,滿上都是激動地道:“執劍,放開。”
“她回來了,她沒死,快派人去尋她。”封行止神色似巅似瘋。
執劍心上一酸,自然知道殿下話裡讓人去尋的是什麼人。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自鐘側妃死後,殿下好不容易歇了一會,便會突然驚醒,讓人去尋鐘側妃。
鬧騰了一會後,又反應過來,鐘側妃不在了。
鐘側妃未入土前,殿下大半夜地自個兒走到鐘側妃的靈堂前,倚着那冰冷的棺,從着睡完下半夜。
這中間無論誰來勸說,都如同聽不見一般,若是有人試圖把他從靈堂移回卧室,必會補他遷怒。
直到鐘側妃下了土,身子終是熬不住,昏了過去,發起了高熱,整個人風邪入體,病到意識全無。
宮裡的太醫來了一趟又一趟,都是留下各自的方子後,歎息離去。
“殿下,鐘側妃已經死了。”執劍忍痛地提醒道。
“不,你們都是騙我的,她沒死。”封行止眼中都是殺意。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受了委屈,也受了傷害,所以她才生氣了,不想見到他。
隻要讓人尋到她,他定會跪求她原諒,往後事事聽從。
“這屋裡的墨香還未散,她定是用這屋裡的墨開過方,人剛走,你快讓人去尋她。”封行止雙眼裡都是血絲,如同一頭失了方寸,正在發怒的野獸,朝執劍大吼。
此時,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尋到她。
執劍給管家使了個眼色,讓他快去尋府醫後,這才跟主子解釋道:“殿下,屋裡不久前,确實有人用了筆墨開方,但是不是鐘側妃。而是宮裡的禦醫,用筆墨開了方,禦醫離開不過才一柱香的時間,墨香未散,是常事。”
執劍很認真地道:“殿下,醒醒吧!鐘側妃死了,你親自送了她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