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離婚後大佬追妻又跪了

第527章 你是個聰明人

  

  明溪沒發現裴行之眉頭皺了起來,激動地抓著他的手腕,說:「就是他,這雙眼睛我記得,他是異瞳!」

  也正是這個男人,在救援到達的前一刻,把她連人帶車從橋上推了下去。

  之所以記得很清楚,是因為男人當時雖然戴著鴨舌帽和口罩,但在光線折射下,他的瞳孔可以變化成淺藍和淺紅,兩種不同顏色。

  而這個照片裡,隻有他的眼睛異於常人,能一眼辨別出來。

  時隔五年,明溪看到男人的眼睛,依舊能感覺到那股邪惡和陰詐。

  男人的眼睛像是劇毒響尾蛇的蛇眼一樣,一旦被他看一眼,就會產生一種被標記的驚悚感。

  彷彿會變成此生擺脫不掉的噩夢!

  明溪抓住男人手臂的手,激動地顫抖,「行之哥,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裴行之蹙了下眉頭,「這個人是查爾斯的人,最近被派出去出任務了,具體去了哪,這個還沒調查出來,我回頭會把照片發到裴家的家族事務群,讓他們留意,隻要此人一回到北境,就會抓住他,問清楚當年的事。」

  「不僅僅是當年。」明溪說,「還有上次的炸藥,這個男人也參與了。」

  上次車裡的那個變態的變身器聲音,她聽出了他的口音習慣,和當年推她那人的口音習慣,如出一轍。

  所以,明溪很確定上次墜橋和這次綁架的變聲男,是同一個人。

  上次林雪薇綁架明溪的事,裴行之聽上官景羨提起過。

  當時有黑客入侵車載系統,他用衛星系統查詢後,把代號發給了裴行之,讓他幫忙找熟識的人破解,是從什麼地方發出的信號。

  最後,裴行之認識的黑客查出來,信號就是在北城發出來的。

  隻是當確定是這個異瞳後,裴行之眉眼瞬間凝重起來。

  他怕明溪擔心,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溫聲安慰道:「我知道了,不用擔心,我會讓人盯著的。」

  明溪點點頭,「謝謝你,行之哥。」

  其實她知道,時間過了這麼久,就算找到這個殺人兇手,也很難收集到他害人的證據。

  況且這人是北境島人,在一定程度上又增加了難度。

  沒有確鑿證據,jc是沒辦法出境前往北境島抓人的。

  所以這事先放一邊,她主要是想知道,當年他到底是受雇於誰?

  是林雪薇?還是溫穎?

  林雪薇已經死了,明溪認識的人當中,也就隻剩溫穎有這個實力和動機,去調動境外人員來殺她。

  如果能拿到這個男人的證詞,就一定能給溫穎定罪。

  讓她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代價。

  「謝什麼,舉手之勞。」

  裴行之看外面風大,替明溪擋著風送到門口,「快進去吧,我這就走了。」

  明溪進去後,他轉身回到車裡,又把那張異瞳男人的照片,放大看了一遍。

  剛剛,他沒說出這個異瞳男人的身份。

  這個男人叫查爾斯.洛德,是查爾斯首領最小的小兒子,深受祖父和首領父親的寵愛,身份尊貴。

  要說查爾斯首領的兒子會去做傭金獵人,估計誰都不信。

  但如果是洛德的話,這話就有了百分之九十的可信度。

  因為洛德遺傳了他的母親,北境島有名的瘋批美人史蒂芬.佩蘭。

  佩蘭是查爾斯家運送屍車夥夫的女兒,一次來尋父親時,入了查爾斯的眼,被查爾斯當場就辦了,成為查爾斯的第十個太太。

  在北境島一夫多妻是符合國情,被允許的,佩蘭深得查爾斯首領的喜愛,可惜是個瘋的,經常做一些怪異的事情。

  她曾半夜把傭人的頭髮剃光,衣服剝了扔到零下四十度的極寒空地上,隻為欣賞人慢慢凍死的過程。

  服侍她的傭人基本都活不過三個月。

  死狀更是一個比一個怪異,也一個比一個凄慘。

  查爾斯因為寵愛佩蘭,把這些人的死亡全部掩蓋了。

  然後佩蘭不知收斂,越來越瘋,在生了孩子後,她在一個深夜一把火把自己燒死了。

  查爾斯傷心欲絕,更是為佩蘭立碑,寫上此生摯愛。

  而洛德作為佩蘭的孩子,自然是深得查爾斯喜愛。

  六歲的時候,他就顯現出自己的暴虐瘋批屬性,因為做飯的廚師做得不合胃口,就把他的頭摁到鐵闆上反覆煎烤,烤得滋滋響。

  但他和母親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他不喜歡痛快殺人。

  他把折磨人當做一種享受,很喜歡,就像貓捉老鼠一樣,重在過程。

  一旦被他盯上,根本逃不掉。

  目前來說,北城算是最安全的地方,華國法治森嚴,洛德心裡清楚,所以不敢明的來。

  而且目前的出入境記錄,洛德不在北城,而在l國。

  裴行之看了看手機裡的照片,眼神凝重。

  如果確定是洛德,事情就會變得很棘手,這個男人身份不尋常。

  跟他交惡,就相當於跟整個查爾斯家族結仇。

  裴家跟查爾斯在北境島各居一隅,關係形同水火,但倒也相安無事。

  若是為了明溪惹上洛德的命的話,隻怕查爾斯家族會瘋狂反撲。

  裴行之陷入深深的為難之中,倘若他隻有一個人也就罷了。

  但他身後是裴家,即便他再厭惡那個兇殘的家族,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家族因為他的衝動,而陷入危險境地。

  最終,他沒有把洛德的照片發到群裡,而是把手機重新放回安全地帶。

  這事誰也不能衝動,他也不能告訴上官景羨,然後看著自己的兄弟身陷囹圄,得從長計議。

  等裴行之的車駛離後,周牧擡頭問男人,「傅總,要跟上去嗎?」

  「不用。」

  剛剛裴行之和明溪在門口對話的動作,在周牧看來,就像兩人很依依不捨似的。

  他不明白傅總有什麼毛病,自虐似的,看得那麼專註。

  這種想愛不能愛的心情,他這幾日算是在這個男人身上參透了。

  傅總動不動就跟著明溪小姐,在不遠的地方,看很久。

  等真正見面的時候,又冷若冰霜。

  他真是看不懂。

  但他看了這對怨偶,覺得還是別談戀愛了,單身也挺好。

  西湖別墅跟以前一樣暖燈昏黃。

  男人凝視了一會,車子才轉身離去。

  回程路上,周牧接了個電話,然後神情嚴肅道:「傅總,她們見面了。」

  男人冷聲道:「接通。」

  周牧隨即拿出一個黑色類似收音機的金屬盒子,傅司宴的藍牙耳機裡,清楚傳來女人不悅的聲音。

  「你找我幹什麼?」

  溫家別墅。

  溫穎渾身都是戒備,警惕看著衣冠楚楚的男人,誰能想到他竟然是翻窗進來的。

  「我跟你沒話說,你走吧,我不會報警。」

  說著,她就要去開門把人請出去。

  男人卻不走,懶洋洋坐在靠墊沙發上,「急什麼。」

  「薄斯年!」溫穎見他坐下,變了臉色,怒道:「我很快就要和傅司宴結婚了,是名正言順的傅氏總裁夫人,你半夜出現在未來嫂子的房間,合適嗎?」

  「呵......」

  薄斯年啟唇溢出一聲嘲諷的輕笑,「你真確定,自己能成為傅氏總裁夫人?」

  「當然能。」溫穎堅定道。

  傅司宴現在需要她,她絕對能成為總裁夫人。

  「聽說你父親一直昏迷不醒?」薄斯年冷不丁放出一句王炸。

  溫穎心一慌,眼睛睜圓,問:「你什麼意思?」

  薄斯年兩手交握,拇指相貼的動作,輕打拍子道:「你是個聰明人,不需要我說得再清楚了吧?」

  溫穎被他陰冷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堅持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父親的事,知道的人很少,一直昏迷的事,雖然沒有公布,但薄斯年能查到,也不稀奇。

  至於別的,溫穎認為薄斯年大概率是來詐她。

  她才不上這個當!

  薄斯年卻是有備而來,鞋跟配合打出拍子,漫不經心道:「據我所知,伯父一直昏迷的原因是用錯了葯。」

  這話已經說的,明得不能再明了。

  溫穎若還繼續裝傻,那就沒意思了。

  但溫穎就是不認,冷冷道:「我說了跟我無關就無關,你有本事拿出證據來。」

  這事,當時是林皓親手辦的,現在林皓人都死了,想找他隻能去地府。

  所以,溫穎不受他的威脅,越發自信。

  薄斯年也不急,輕笑道:「溫穎,別裝了,跟我合作不差的,倘若我不想讓你成為傅司宴的妻子,你就成不了,知道嗎?」

  「你?」溫穎冷冷嘲笑,「你有這個實力?」

  女人骨子裡的瞧不起,都快要撐滿整張臉。

  這不是溫穎第一次瞧不起薄斯年了。

  在她眼裡,隻有傅司宴那樣的人,才配跟她比肩。

  鎮定坐著的男人,突然一秒站起來,猛地推倒女人,掐住她的脖子,大吼道:「要看我的實力?」

  「咳咳咳——」

  溫穎兩手跟八爪魚一樣胡亂揮舞起來,氣若遊絲叫著:「放開、我,放開......」

  快喘不上氣時,男人終於鬆開她的脖子,直起身鬆了松領帶,然後輕呼了口氣。

  剛剛的感覺真的很痛快!

  如果能掐死這個女人,就更完美了。

  可惜現在還需要她。

  溫穎眼淚都咳出來了,嗓子好像被掐得受傷了,嘶啞道:「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入室行兇,我要報警抓你!」

  「抓我?」薄斯年笑,「警察來了,應該是抓你不抓我吧。」

  他甩出一份分析報告,冷冷道:「你爸爸的用藥清單裡,可沒有米地昔,這是禁藥,跟頭孢在一起會出現緻命反應,輕則昏迷不醒,重則在昏迷中死去,而伯父的體內恰巧檢出了米地昔。」

  溫穎看著報告單,眸底全是驚懼。

  沒想到薄斯年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往醫院安插人給父親做檢查。

  手下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要他們有什麼用。

  這個時候,溫穎想念起林皓來,要是他在,絕不會出這種事。

  薄斯年嘴角噙笑:「不如你把這巧合,解釋給我聽聽?」

  溫穎知道薄斯年另有所圖,也就不那麼擔心他會揭穿自己。

  她盯著他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薄斯年不緊不慢道:「當然是拿回我的所有東西。」

  溫穎不信薄斯年有這個能力,但鑒於他很瘋,也不敢激怒他。

  她低聲道:「就算傅家有你的東西,但也有傅司宴的,他比你更有資格繼承。」

  薄斯年聽到這話,笑得更陰森,「溫穎,看在我們是一類人的份上,我可以和你共享一個秘密。」

  隨後,他靠在溫穎耳邊,低低說了句什麼。

  溫穎張大嘴巴,直接合不上。

  怎麼可能?

  如果薄斯年說的是真的,那傅司宴他的身份......

  兩人豈不是徹底顛倒了。

  薄斯年見溫穎呆怔的模樣,笑道:「等到那天,你就會知道,我是在幫你了。因為——」

  他眼眸一秒狠戾,「那個一無所有的人會變成傅司宴,你的總裁夫人夢還是一樣會破碎。」

  溫穎不解,看向薄斯年,「什麼那天?你是說你要在婚禮上,公布這事?」

  「沒錯。」薄斯年眉頭一挑。

  那天將會成為傅司宴最後一次,跟傅氏有關係的時候。

  其實薄斯年大可不必等到婚禮的時候,再去公布。

  但他就喜歡看著別人高高升起,再重重墜落的過程。

  傅司宴以為跟溫穎成婚,就能解決一切困難,他偏不讓他如願。

  溫穎雙目失神,一屁股坐在床上。

  薄斯年卻覺得可笑,譏嘲道:「溫穎,其實你一早就沒打算救他,是不是?」

  溫穎眸底露出驚駭。

  這個男人,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知道你給他注射了毒劑,卻沒有解藥。」

  薄斯年微笑道:「我還知道,你那個所謂的解藥隻能延長他作為『活死人』的生命,解藥一旦服下,大腦就會慢慢萎縮,直至腦死亡,跟死人無異,卻比死人多了口氣。」

  溫穎唇瓣顫抖道:「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溫穎,你知道嗎?」薄斯年慢條斯理道:「其實你跟我,真的挺像的。」

  溫穎茫然地看向男人。

  薄斯年嘴角噙著溫雅的笑,像是一個焊在臉上的面具。

  「我們都一樣的自私惡毒,自己不要的哪怕毀掉,也不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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