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追老婆還要什麼臉
溫穎出了病房後,恰巧撞上來探望傅司宴的文綺。
本來傅司宴受傷這個事,誰都沒說。
後來溫穎在醫院撞見周牧後,瞞不住就說是遇到了小混混。
溫穎把這事告訴文綺,文綺立馬就過來了。
她手裡也拎著食盒,看到溫穎後,她忙問,「小穎,司宴他怎麼樣了?」
溫穎面色如常,輕扶著文綺的手臂,安慰道:「文媽你別擔心,司宴他很好。」
文綺擺了擺手裡的食盒,說:「我想去看看他。」
她這是在問溫穎意見。
自打五年前傅司宴差點溺死在河裡那一次後,文綺對傅司宴的不放心較以往更甚。
除了守著他的時間以外,她各種吃齋念佛保佑兒子平安。
人也變得神經叨叨,有些神經質。
幾年裡,她惶惶不安時,一直都是溫穎安慰她。
陪她抄經,拜佛,看各種大師。
她最相信的就是溫穎,也從未懷疑過溫穎的話。
再加上明溪離世的事,她勸慰傅司宴看開些時,說了些不好聽的話,遭到傅司宴的抵觸。
母子情分便淡了許多。
她更是隻能通過溫穎的渠道去關愛兒子。
溫穎笑了笑,接過食盒,說:「司宴剛吃過我帶的餐,今晚是吃不下了,不過我還餓著呢,文媽您這個就當便宜我吧。」
文綺點點頭,心裡感激溫穎的解圍。
不然帶過去傅司宴不吃,她心裡也難過。
溫穎又說,「文媽你明天做好就直接拿給我,我帶過來給司宴。」
文綺笑著說:「好的。」
隨後,溫穎挽著文綺的手彎,笑著道:「司宴他睡了,這會您也看不著,我陪您走走吧。」
文綺有些奇怪,「你不用陪司宴嗎?」
溫穎笑眯眯的,臉上沒有一絲異色,說:「等消完食,我再回來陪司宴。」
文綺見兩人和睦,心裡也舒坦,笑著點頭。
「那就麻煩你陪文媽走走。」
「文媽,你真是的。」
溫穎撒著嬌,親昵道:「都是一家人,以後您別跟我這麼客氣。」
文綺摸了摸溫穎的手,感慨道:「是啊,有你照顧司宴,我很放心。」
溫穎趁機道:「文媽,發布會的事,我想提前些,司宴總是多災多難的,我有些不放心。」
這話,尤其是後面這句意味深長。
文綺面色凝重,想到之前山上大師說傅司宴今年會有兩次劫難,需要喜事化解的話。
她點頭,說:「小穎,你安排就行。」
......
病房裡。
明溪剛剛沒覺得,事後才覺得腳難受,站立不安。
她看向傅司宴,說:「我得回家了。」
「你先過來。」男人靠著床枕,他的傷不宜久坐,隻能側靠著。
「幹嘛?」明溪看了他眼,警惕著不過去。
傅司宴打量她一秒,懶得同她多說,直接說,「你自己過來,還是我抱你過來。」
明溪嘲笑兩聲,「你還能抱人......」
話還沒說完,男人挺拔的身軀就已經來到面前,微一彎腰,用沒傷到的左手將她抱起。
「啊!」
明溪嚇得驚呼一聲,伸出雙臂圈住他的脖子,抱得緊緊的。
「傅司宴,你瘋啦。」
身上還有傷,這麼不顧及。
還好床很近,不過幾秒的功夫,明溪已經穩穩坐到床上。
明溪捂著胸口,一臉驚慌,「傅司宴,你到底要幹嘛?」
男人不說話,直接動手脫她的鞋子。
他不適宜蹲著,坐在床上,把她一條腿擡高,架在自己腿上。
明溪一下後仰倒在床上,整個人都被男人掌控在手心的感覺。
她驚慌失措,就想拿腳踹他,「你再脫我喊人了......」
「別亂動。」
腳腕一下被男人捏緊。
「唔......」
明溪話還沒說完,隻覺得剛剛還熱熱漲漲很難受的腳面一陣冰涼,不由得改了聲調。
傅司宴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來的冰塊。
這會放在她的腳面上輕輕揉弄。
明溪的腳保養得很好,嫩嫩的,白白的,如月色浸透下的美玉。
這會上面腳趾頭的部分被熱湯燙得紅了一片,還有些腫。
傅司宴眸色冷了冷,低著頭,神色專註拿冰塊給她冰敷。
嫩嫩的小腳丫被男人握在手裡,明溪不由得臉頰發燙。
她岔開話題:「你怎麼知道?」
「你當誰都像你這麼粗心?」
傅司宴剛剛就注意到,所以才沒有跟溫穎多說讓她進來。
正好病房裡就有活血化瘀的葯,冰塊也是一應俱全。
他揉了一會,拿出葯給她上藥前,還生氣地按了按。
「這麼嚴重都不知道叫疼,看來是真不疼。」
其實明溪穿了襪子的,不過她腳上的肉太嫩了。
看起來比較嚴重,這會冰敷後,她感覺好多了。
但男人按的那裡正是她的每感點......
瞬間,她變了臉色。
「唔,你別碰那......」
傅司宴眉心蹙緊,「疼?」
他隻是嘴上說得重,手根本不下重。
見明溪反應大,還疑惑地看了看,也沒紅。
明溪臉熱熱的,有點不好意思,「是癢。」
傅司宴眯起眼睛,剛剛因為心疼她,沒心思往旁的地方想。
這會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瞬間想到了什麼。
隨即,他喉嚨裡溢出性感的一聲笑,一本正經告訴她,「是心裡癢。」
「什麼?」明溪有些沒明白。
男人眼底欲色浮現,低啞道:「你以前一被弄這裡就會......然後央求我,跟我求饒。」
「......」
明溪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一下爆紅,羞惱道:「你瞎說什麼?」
傅司宴眼眸浸著笑,意味深長道:「沒瞎說,特殊時期很好『用』,不止是腳還有......」
傅司宴靠著她耳邊,說了幾個部位。
明溪滿臉羞紅,揚著聲罵他,「你變態啊!」
「嗯。」
傅司宴答應得毫不彆扭,手裡還握著她的小腳,聲音慵懶恣意道:「隻有見到你才會變態。」
不否認,他今天心情很好。
所以一直逗她。
因為她那句「什麼男朋友」......
直接心情好到連傷口都不覺得疼了。
他把她小腳放到架子上晾著藥膏。
然後凈了凈手,順便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聲線勾人地問:
「你要不要看看我變態的樣子?」
明溪:「......」
她真的驚呆了。
微張著嘴,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有人以『變態』為榮啊。
這男人的表情就差把『我變態我驕傲』幾個字光榮地刻在腦門上了。
明溪扭開頭,驅散臉上的熱度,「我才不想看,你不要離我那麼近。」
「真不要?」
傅司宴狹長的眼尾溢著笑,「你以前可是很喜歡的......」
明溪聽完連腳趾頭都紅了。
有毒吧。
這個男人。
「你離我遠點,」明溪翻了個白眼,「你一個有未婚妻的人,不檢點。」
傅司宴微微用力拉了下她,「胡說什麼,都跟你說多少遍了,我沒有未婚妻,從頭到尾我隻有過你一個女人。」
他豎起手指,認真道:「我發誓。」
傅司宴眼神堅定,確實不像撒謊的樣子。
倒是溫穎剛剛撒謊信口拈來的模樣,像極了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明溪抿著唇,沒吱聲。
就算他沒有未婚妻,好像也跟她沒什麼關係。
傅司宴見她沉思的模樣,漆黑的眼眸閃過一抹危險,「我第一次可是給你了,別想不認賬。」
瞬間,明溪臉紅得跟熟透的番茄一樣。
「你好不要臉。」
傅司宴不反駁,淡淡地笑。
真是,追老婆還要什麼臉。
臉能讓他抱上老婆嗎?
明溪疑惑道:「難道我跟你在一起時,不是第一次嗎?」
她覺得自己挺保守的,跟傅司宴結婚那會年紀也還小,應該不會有別的男人。
「是。」男人點頭。
「那不就扯平了,我還要認什麼帳。」
傅司宴回憶了下,「第一次,我憋得很辛苦,就做了兩次就草草收場了,不過第二晚沒控制好,次數有點多,你有一個星期走路都不利索,後來我就知道了,每晚都控制在四次以內......」
明溪瞪大眼,看男人一副回憶錄的表情,還在繼續往下說。
每晚......四次以內......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啊!
她滿臉脹紅,氣急敗壞地捂住男人的嘴。
「別說了!不許再說了!」
傅司宴見再逗下去,明溪就要腦供血不足的模樣,收住了聲。
他把她手握住,眼眸微深,問:「不說可以,那你告訴我,為什麼總是覺得溫穎是我未婚妻?」
明溪不知道為什麼男人在這個問題上繞不過去了。
她乾脆道:「去遊樂園那次,因為呦呦想見你,所以我給你打了電話,是溫穎接的,她親口告訴我不要打擾別人的未婚夫。」
這話讓傅司宴眼眸深冷。
他沒想到溫穎敢陽奉陰違到這種地步。
連接他電話的事,都敢做!
不過那次明溪竟然給他打了電話,這事讓他笑意都蕩漾在臉上。
想到呦呦,傅司宴笑意更深。
從心底,他早已把呦呦當成自己的女兒。
上次沒能同行的遺憾,下次一定要好好補償呦呦。
「對不起。」
傅司宴拉緊她的手,認真道歉:「我不應該讓別的人能接觸到我的手機,這事都怪我。」
他微微垂眸,「手機的事,我認罪認罰,但溫穎絕對不是我未婚妻,我跟她乾乾淨淨,絕對沒有任何齷蹉。」
明溪被男人認真解釋的態度驚訝到。
默默覺得接電話這事,好像真的不能都怪他一個人。
傅司宴又說,「不過,我後來跟你解釋了,你當時怎麼不告訴我?」
如果能早點知道溫穎的心思,他早就開始解決溫穎的事了。
怪隻怪他接觸的女人不多,沒有識破溫穎的偽裝。
畢竟她裝得十年如一日,對他也從未有出格的地方。
甚至在知道他不愛女人越線後,便和他保持距離,十分守規矩。
明溪解釋說:「我哥給我看了很多你們成雙成對的報道。」
傅司宴哭笑不得。
真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大舅子。
成年舊報都能給你挖出來。
「那都是以前那會你離開時,我沒有問公司的事,我媽和她們自以為是搞出來的,後面我已經讓人都撤銷了。」
他捏了捏她的嘴巴,說:「你等著,三天後我還會讓法務部出聲明,澄清溫傅兩家除了合作,沒有任何其他不該有的關係。」
明溪聽著男人認真解釋的聲音,心底一暖。
但轉瞬,又覺得不合適。
她還記著哥哥的話,不能輕易淪陷,更不能輕易心動。
她冷著小臉,聲音緊繃道:「我等著做什麼,這都是你跟溫小姐要解決的事,跟我都沒關係。」
傅司宴聽不得這般疏離的話,長臂一伸就將人圈到懷裡。
「怎麼沒關係?」
他摟得緊緊地,讓兩人貼得很近,「你是我老婆,我們是世上最親密的關係。」
男人的聲音暗啞動聽,帶著點循循善誘的意味。
明溪臉驀地發紅,推了推他,想要從他懷裡逃離。
「什麼老婆,我們已經離婚了。」
傅司宴手臂收得很緊,沉沉道:「離婚了你在我心裡也是我老婆,我沒有換老婆的打算。」
「可是,可是......」
明溪想著拒絕的話,想了半晌道:「我有想要交往的人了。」
瞬時,傅司宴眼眸沉了。
知道她這是又要搬出裴行之那個擋箭牌。
雖然推測出她們沒有交往,但心裡還是忍不住吃醋。
男人俊臉浮著薄薄的一層冰,漆黑的眸鎖著她,「別說是想要交往,就算是正在交往我也不在乎!」
他的語氣充滿侵略性,絲毫不讓。
明溪以為這個霸道的男人又要威脅她,秀氣的眉皺了皺。
誰料,傅司宴看她皺眉,話鋒一轉,「大不了我給你當男小三,給呦呦當小爸。」
「什麼?」明溪瞪大眼,以為自己幻聽了。
傅司宴怎麼也不好意思再說一遍了。
要不是怕她生氣,他怎麼會這麼說。
他假意清清喉嚨,「沒聽到就算了。」
明溪怎麼沒聽到,聽得清清楚楚的。
回味過來,沒忍住笑得前俯後仰,還咳嗽起來。
「咳咳咳——」
傅司宴面色難看,伸手給她順背,「有這麼好笑?」
「你要當男小三?呦呦的小爸?」
明溪無視男人難看的臉色,無情地嘲笑他。
門突然嘩啦一聲,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