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以後不許跟姓徐的見面
明溪點頭。
蘇念左右看了看,沒人監聽,表情嚴肅附耳道:
「我有一份葯寄到了你的工作室,收件人是你,你三天後到蒼梧鎮120號旁邊的巷子裡,三間紅磚房那裡幫我給一個阿婆。」
明溪聽得很懵,到底什麼葯這麼神秘。
而且她記得蘇念家人都不在了。
以前那些親戚都是黑心肝的,在蘇父沒跳樓前就把好處撈撈都跑了。
沒聽說她還有個阿婆親戚。
蘇念說:「溪溪,我拜託你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就算是傅司宴也不可以。」
傅司宴和陸景行是好兄弟,如果傅司宴知道,爍爍的藏身地就不保了。
明溪雖然聽不明白,但見蘇念說得肅穆,就知道這事情不簡單。
她點頭,低聲說:「我一定幫你送到。」
蘇念握著明溪的手,眼淚都掉下來,哽咽道:
「溪溪,謝謝你,你看到什麼都不要驚訝,以後我會告訴你。」
「好,我們不說謝。」
「你去的時候一定小心有人跟蹤,我怕陸景行......」
明溪點頭,「我知道了。」
「最遲四天,一定要交到阿婆手裡,那是......救命葯。」
蘇念隻能把希望寄託給明溪。
明溪有傅司宴這個後台,哪怕被發現,隻要明溪不說,陸景行是拿她沒辦法的。
但是別人就不一定了。
陸景行那個瘋狗,什麼都做得出來。
閑聊的時間很短,管家就已經來找蘇念,說:「蘇小姐,陸少喝葯的時間到了。」
蘇念表情冷漠,「知道了。」
明溪有點難受,拍了拍蘇念的手,「念念,我會請傅司宴幫忙,讓你早點離開。」
蘇念搖頭,「溪溪,你不用白費口舌了,他不會放的。」
明溪很無語,「他怎麼能挾制你的自由!就算傅司宴不幫忙,我可以讓我哥給你找律師,告他!」
「溪溪,不是這樣,人是我刺傷的,我照顧也是應該的。」
蘇念不想把陸景行多偏執的事告訴明溪。
陸景行這個瘋子想做什麼事,別人是勸不了的。
明溪知道了,也是徒添煩惱。
明溪見蘇念願意照顧他,也沒有辦法,點頭說:
「那好吧,有任何事情,你要跟我說,知道嗎?」
「......」
蘇念回去房間。
門推開男人臉色很差,還在用電腦工作。
她倒沒想到陸景行會這麼敬業。
記得之前的調查,陸景行頭三年基本不問公司由著自生自滅。
要不是公司有一套成熟的體系,再加上小鍾忠心耿耿幫忙打理。
估計陸氏不出三年就倒了。
如今陸氏在北城排名已經跌出十強開外,但名聲在外,實力還是不容小覷。
陸景行見她進來,收起電腦,淡淡道:「吃藥了。」
他的意思是要她喂。
明明他語氣很好,蘇念卻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從他醒來後,這是她第二次喂葯,前一次他也是這樣,語氣很好,沒有質問她任何事情。
蘇念不明白,他想幹什麼。
她端起桌上那碗有利於傷口復原的中藥,拿著勺子喂他。
男人一口接一口,像是在喝蜜糖。
這種中藥很苦,隻有一口喝下才不會犯噁心,可陸景行偏偏要她喂。
喝完葯後,蘇念像照顧病人一樣,抽了紙巾幫他擦嘴。
陸景行可能是過於虛弱,音色比平日輕了幾分,「謝謝。」
兩人這種心平氣和的狀態,還是第一次。
蘇念想了下開口,「陸景行,我沒有跟親戚請假,還有一些訂單都是我經手的,我可以用一下手機嗎?」
陸景行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說:「用。」
「我要用我的手機。」
陸景行調了下床的高度,似笑非笑看著她,「用手機想聯繫誰?」
「我隻是想處理訂單......」
話音未落,陸景行突然笑了笑,說:「以後不許跟姓徐的見面,更不許聯繫,否則我不會放過他。」
蘇念冷聲道:「陸景行,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現在蘇念覺得徐硯珏回徐家是件好事。
至少陸景行想對付,也得衡量一下。
「你是不是覺得那個雜種進了徐家,我就對付不了了?」
陸景行彷彿蘇念肚子裡的蛔蟲。
他猛地攫住蘇念的下巴,用力一拉,「蘇念,你看看你在低估誰。」
蘇念不為所動,嗤笑一聲,「陸景行,你除了威脅人還會幹點別的嗎?你是束手無策了嗎,隻會用這種卑劣的招了?」
陸景行冷笑:「這招對你管用就行。」
他不在乎什麼卑不卑劣。
從把陸家死局扳回到後面盛大的局面,他靠的就是不擇手段,絕不心軟。
就像他當初抱著絕對信念奪回陸家一樣。
如今,他也會靠著絕對信念留住這個女人。
他陸景行認定的女人,任何人都別想染指。
「我跟徐硯珏沒有任何越軌的關係,別把別人想得跟你一樣骯髒。」
蘇念說出這話時,陸景行心裡是鬆一口氣的。
蘇念也許恨他,但不會說謊,也不屑對他說謊。
他嘴角重新掛起笑,軟下語氣,「你隻要好好的,留在我身邊,我不會讓你再受一點傷害,而且我還有好消息給你。」
「好消息?」
蘇念突然笑了,「陸景行你知道對我來說好消息是什麼嗎?你為你當初逼死我爸的事付出代價,就是最好的消息。」
陸景行聽到這種話已經不痛不癢了,淡淡道:
「真的是好消息,但現在不能告訴你。」
蘇念覺得陸景行八成是瘋了。
說出的話也沒頭沒尾。
他陸景行給的好消息,她真受不起。
「希望到時候我們能一起交換好消息。」
陸景行來了興緻,微一挑眉,「你也有好消息給我?」
「對啊,期待嗎?」蘇念笑著問。
陸景行知道蘇念的好消息必然是與他有關,且能打擊到他的。
他微微一笑,「期待。」
隨後,他吩咐,「幫我擦一下身體。」
蘇念冷下臉:「有護工。」
「我要你擦。」陸景行說。
「陸景行,你做夢呢!」
蘇念覺得他不僅做夢還不要臉。
「擦一次身體,給你用十分鐘手機。」陸景行拋出誘餌。
蘇念:「......擦就擦。」
反正他現在也做不了什麼,自己還能趁機讓他受受罪。
蘇念打來水,擰起毛巾,陸景行躺著一動不動。
她皺眉道:「衣服解開。」
「你讓一個病人自己解衣服?」
蘇念反問,「你傷的不是手吧。」
「但我的手提不上力氣。」陸景行說得一本正經。
蘇念可沒忘記他剛剛捏自己下巴,捏得有多用力。
她面無表情給他解衣服紐扣,一點也不溫柔,動作很粗魯。
甚至觸及傷口時,也沒有減輕半分力氣。
陸景行曾經荒廢了一段時間鍛煉,如今復又重新拾起,身材還是很有模有樣的。
溝壑分明的腹肌,男人味很濃郁。
他看她用力按他傷口,低下眼睫,聲音有些許灼沙:
「你咬我一口,可能會更痛。」
蘇念手上動作一顫,聽著男人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再一瞄,就全明白了。
瞬間,她神情厭惡至極。
那種厭惡幻化成死海的水,讓陸景行眸光一暗。
他突然抓住蘇念的手,攥緊往......
蘇念腦子空白了幾秒。
下一刻,整個人像是被觸動了逆鱗,掙紮著要起身,男人卻猛壓她的肩頭,摁進胸膛。
這個重傷的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地控住她。
陸景行嗓音低低啞啞:「蘇蘇,讓我爽,還是直接做,你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