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離婚後大佬追妻又跪了

第58章 孤男寡女

  

  明溪睜開眼。

  滿眼的黑白灰,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她眉頭皺起,剛想起床,就聽到開門聲。

  「醒了?」薄斯年快步過來,扶著明溪坐起來。

  明溪摸了下額頭,沙啞開口,「我怎麼會在這?」

  「你昏倒了,醫生說隻是太累了,讓回家多休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就帶我家來了。」

  明溪抿了抿唇,還在消化自己在別的男人家醒來這件事。

  薄斯年略帶抱歉道:「明溪不好意思,我知道不合適,所以給蘇念打了電話,但是沒接通。」

  薄斯年這麼說,反而是明溪覺得不好意思。

  要不是學長,她睡在地上都沒人管。

  她輕聲說,「沒事,謝謝學長。」

  薄斯年看著明溪瘦削的小臉,清潤的眼底是掩不住的心疼。

  「明溪,我到的時候,看到你老公抱著一個女人離開,他......」

  薄斯年皺起眉頭,問:「是不是對你不好?」

  明溪沉默了一下,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算了,這些不重要。」

  薄斯年起身,很有分寸道:「你想休息一會,還是現在送你回去。」

  明溪說回去,已經很晚了,孤男寡女待一起也不合適。

  車前,薄斯年很紳士地幫她拉門。

  上車後,又遞了瓶水給明溪,還貼心地幫她擰開。

  「謝謝。」明溪接過來,喝了一口,放在杯架裡。

  路上行駛一段後,開始堵車。

  薄斯年看了眼地圖,原來是高架上出了事故。

  他慢悠悠開著車,順便給明溪講了一些,在國外留學遇到的囧事。

  薄斯年言語風趣,讓明溪分散了注意力,聽得很開心。

  聽到好笑的地方,明溪忍不住揚唇笑了笑。

  薄斯年側眸覷一眼她明媚的笑顏,彷彿又回到了學校時候,他一眼就注視到的小師妹。

  他目視前方,眉梢微挑:「終於看起來不像是被我綁架的了。」

  明溪有些不好意思,看著車窗上自己的臉,問:「沒那麼誇張吧?」

  「不誇張,不過你笑起來很好看。」他說。

  隨後,又補充一句,「不笑也好看。」

  明溪笑了笑,「學長,你一定很多人追吧。」

  英俊,溫柔,又幽默。

  薄斯年說:「嗯,不過我大學以後就沒談過戀愛。」

  「為什麼?」明溪還挺驚訝的,畢竟薄斯年條件算很不錯了。

  薄斯年轉動著方向盤,似漫不經心道:「我喜歡的女孩,她結婚了。」

  「哦哦。」明溪覺得這是人家傷心事,不好多問。

  她又說,「學長你這麼優秀,以後會遇到合適的。」

  薄斯年溫潤道:「借你吉言。」

  下了高架,紅燈間隙。

  薄斯年順手拿起杯架裡的純凈水,擰開要喝。

  明溪看了眼,那是她喝過的水,下意識阻止,「學長,那水......」

  但薄斯年已經喝了。

  他垂眸看了眼手裡的水瓶,後知後覺,「抱歉,我沒在意。」

  明溪有點尷尬,好在綠燈亮起,車子重新啟動。

  下了高架,路程暢通無阻,車速也快了起來。

  許是因為薄斯年開車過於平穩,明溪竟生起些困意。

  自打懷孕後,她就特別容易困,撐了一會還是沉著眼皮睡著了。

  到清水灣後,灰色賓士穩穩停下。

  薄斯年沒有叫醒她,隻是熄了火靜靜坐著。

  他把空調調到合適的溫度,垂眸描摹女孩的側顏。

  明溪其實比大學那會長開了不少,那會還有點嬰兒肥,純純小女生感覺。

  現在因為瘦,下巴尖尖的,襯得那張臉,越發的小。

  清純裡帶著蠱惑人的破碎感。

  隨隨便便就能勾起男人的憐惜和心動。

  薄斯年眼神暗了一秒,修長的手指,推了下鼻樑上的鏡框,神色自然拿起那瓶水喝了起來。

  那水的滋味在唇舌間流竄。

  他突然覺得,今天這純凈水,比哪一天都甜。

  車窗外,樹影斑駁。

  女孩動了動脖子,像是快要醒來。

  薄斯年突然傾身,去撩女孩臉頰掉落的發,姿態極為曖昧,透過車窗,就像在親吻的戀人。

  明溪也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男人乾燥的指節撩著她的發,還來不及收回。

  她有一秒錯愕,「學長......」

  她剛醒,杏眸裡含著點懵懂和迷茫,讓薄斯年心臟漏跳了一拍。

  他收回手,笑容溫柔自然,「我怕你的頭髮沾掉你傷口的藥膏。」

  「謝謝。」

  明溪眼眸黯然,想到些許不愉快。

  她臉上是被林雪薇菱格包砸出來的傷口。

  薄斯年替她開車門,外面風有點大,他站在車邊體貼的替她擋著風。

  明溪很感謝,學長今天幫了自己這麼多,出於禮貌,她也應該邀請他上去喝杯茶什麼的。

  但這個點實在太晚了,不太合適。

  「早點休息,我還得回去處理點工作。」

  薄斯年及時開口,替她解了圍。

  「今天謝謝學長。」

  「跟我不用客氣,回頭見。」

  「嗯,路上小心。」明溪站在原地揮手。

  而此刻。

  跟了一路的黑色賓利,靜靜潛伏在黑夜裡,像一隻隨時會暴起的野獸。

  車內的低氣壓更是要把人凍僵。

  周牧冷汗淋漓,覺得屁股下的不是座椅,而是刑具。

  第一次把如坐針氈這個詞,感受得如此之深。

  他們從薄斯年家一直跟到清水灣,偏偏這個男人不知死活,停車後還在車內親吻少夫人......

  他剛剛都怕傅總徒手把車砸出一個大窟窿。

  眼見著薄斯年上了車,傅總都沒有任何動作,周牧越發忐忑不安。

  沉默隻是暴風雨前的醞釀。

  後座的男人突然掀開眼皮,聲音又狠又涼:「下去。」

  「......啊?」

  周牧還不明所以時,已經被拉下去,駕駛座上換了人。

  隔著車玻璃,男人容顏似畫,看不真切,偏一雙鳳眸霧靄沉沉。

  下一秒。

  「嘭——!」

  一聲巨響,劃破暗夜。

  黑色賓利像一頭獵豹,嗖一下衝出去,近乎失智般撞上剛啟動的灰色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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