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離婚後大佬追妻又跪了

第517章 親手推開她

  

  那一晚後。

  明溪連著幾天,都沒機會再見到傅司宴。

  明明兩人在一座城市,但她突然發現,如果傅司宴不想見她的話,她們或許此生都不會相遇。

  雖然那晚他過於冷漠,那句『不愛了』也真的傷到了她。

  但入夜,隻要明溪一閉眼,就會想到那個男人,把自己推下那輛綁滿炸藥的車時,眼神裡的決絕......

  當初眼神裡的不顧一切和現在眸底的疏離冷漠。

  現在的他,真的是他嗎?

  下午的時候,呦呦從幼稚園回來,再一次提到要見一見救她的那個奶奶。

  或許是冥冥中血緣的羈絆,從被救後,呦呦就問過好幾次文綺的情況。

  於情於理,明溪覺得她該帶著呦呦去見一見文綺。

  但因為傅司宴下的禁令,明溪隻能跟呦呦說:「我們做點吃的,送到奶奶的病房外,到時候媽媽會試一試,如果不能進去,那我們把心意送到了也可以。」

  呦呦懵懵懂懂地點點頭,「好,媽咪,呦呦聽話。」

  女兒的乖巧讓明溪心底一酸。

  其實紅姨說呦呦還提過想見爸比,但她已經學會察言觀色,知道媽咪跟爸比關係好像出了點問題,便在明溪面前隻字不提。

  明溪親手煲了湯,中途的時候因為心神不寧,還把手上燙出了兩個水泡。

  她簡單拿紗布綁了一下,便提著湯,帶上呦呦,由阿默開車一起載著她們去了醫院。

  到了文綺所在的vip層後,不出意外,文綺不接見任何人。

  明溪跟保鏢請求,提到呦呦,看文綺要不要見一面。

  畢竟是她拿命救的孩子,她沒道理會連呦呦都不想見。

  誰知得到的,還是一樣的答覆。

  呦呦看見不到那個奶奶,嘴巴一撇就要哭了。

  明溪連忙蹲下,安慰她:「呦呦乖,奶奶肯定是不舒服呢,等奶奶再好一點,肯定會很想見我們呦呦噢。」

  還好呦呦很聽話,很快就恢復過來。

  她嘟囔著要去洗手間,明溪要陪的時候,她搖搖頭,要默默阿姨陪她去。

  阿默點頭說:「我帶她去吧,小姐您在這等我們。」

  呦呦牽著阿默的手走到拐角,確定媽咪看不見她後,她搖了搖阿默的手,輕聲說:「默默阿姨,你能不能帶我去找爸比?」

  阿默愣了愣,「呦呦......」

  「不是說那個奶奶是爸比的媽媽嘛?」呦呦小大人一樣分析,「那爸比肯定會來看奶奶,默默阿姨能不能帶我去?」

  阿默難住了:「呦呦,可是你爸爸這個時間不一定在。」

  「默默阿姨,我就是想問爸比一件事情,你幫我問問,行嗎?」

  呦呦說話間,嘴巴就撇了撇,看著都快要哭了。

  阿默於心不忍,說:「那阿姨幫你去問問。」

  說著,她牽著呦呦去了分診台。

  明溪在病房入口,還想跟保鏢周旋一下,把湯送進去。

  結果保鏢半點不動搖,堅稱不接受外來人員的食物。

  明溪又請求了幾句,保鏢看她手上都是傷口也有些於心不忍,便說:「你先放這,我等會請示一下。」

  明溪主要是心裡過意不去,覺得多少做一點,會好受點。

  她把保溫壺剛放下,轉身就看到走過來的傅司宴。

  顯然他也是來探望文綺的。

  路過明溪身邊的時候,他視線沒有停留,大步往前走。

  明溪怔了怔,下意識喊了句,「傅司宴。」

  他這才不得不停下腳步,沒有情緒地『嗯』了聲。

  男人英俊的臉輪廓分明,面上不帶情緒時,顯得格外冷漠。

  明溪很想帶呦呦進去看一眼文綺,不管以前文綺對她怎樣,這次確實是文綺捨命相救,她們才會毫髮無損。

  而且在傅司宴出事的時候,也隻有文綺一人相信她。

  所以即便看出男人不耐煩,她還是開口請求,「我能不能進去看看文姨?」

  「不能。」傅司宴淡漠道。

  明溪不甘心還想再試試,「我就進去看一眼,保證不會打擾......」

  話音未落,就被男人冷到徹骨的聲音打斷,「沒事就離開,這邊不接待外客。」

  外客......

  明溪手緊了緊,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她們之間的關係,哪怕現在變了,也不至於用一句外客來概括。

  保鏢們都在看著,明溪剛剛還說是很親近的關係,這會臉就被打得火辣辣的。

  她勉強維持住臉上的體面,低聲說:「打擾了。」

  正要離開,就聽男人冷冰冰道:「誰準許你們接外面的東西?」

  保鏢連忙說:「對不起傅總,是這位小姐說,跟太太是很親近的關係。」

  「丟掉!」男人不耐煩道。

  明溪回過頭時,那盅她煲了四小時,手指上的水泡現在還在疼的湯,已經被丟進了醫院垃圾桶裡。

  這些天來,她一直在勸自己,不要用普通的思維理解傅司宴。

  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但這刻,心還是被扯得很痛很痛。

  她走了過去,傅司宴卻像是避垃圾似的,往後退了一步。

  明溪腳步頓了下,一聲不吭撿起垃圾桶裡的保溫壺。

  擡手時,白皙的手指上纏繞著的紗布,讓男人臉色綳了片刻。

  下一秒,明溪打開保溫壺的蓋子,很香的味道飄了出來。

  當著眾人的面,她把垃圾桶裡撿回來的湯,送到了嘴邊喝了好幾口。

  「你幹什麼?」

  傅司宴眉頭蹙起,伸手要奪走那碗湯,「不能喝了。」

  醫院的垃圾桶,都不知道攜帶什麼病菌。

  明溪往後退了一步,同樣疏冷的距離,看著傅司宴,一字一句道:「這湯是乾淨的,我也是乾淨的,不是什麼垃圾。」

  明溪雖然在賭氣,但不會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

  保溫壺裡面是有壺口保護設計的,剛丟下去細菌進不去。

  寂靜的氛圍,被稚嫩的童聲打散。

  「壞蛋!」

  呦呦掙脫阿默的手心,衝到傅司宴跟前,掄起小拳頭就往男人身上砸。

  「你個壞蛋,為什麼要把媽咪煮了好幾個小時的湯丟掉!媽咪手都被燙破了!」

  男人臉色僵了僵。

  呦呦哭著道:「嗚嗚嗚......我再也不喜歡你了,壞蛋,你讓媽咪哭,媽咪夜裡總是哭.......」

  呦呦剛剛要去找傅司宴,就是想要質問他為什麼不守承諾,為什麼要讓媽咪哭?

  明明答應過,會讓她和媽咪幸福快樂。

  為什麼才這麼短的時間,就讓媽咪這麼傷心?

  小孩子傷心起來,就藏不住話,一股腦全都倒出來。

  「臭爸比是個大壞蛋,你讓媽咪傷心,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以後也不要叫你爸比!」

  她邊哭邊墊著腳尖去捶這個男人,危險突然發生,呦呦突然一個不穩跌了下去。

  瞬間,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阿默身手敏捷,比明溪快一步就把呦呦抱了起來。

  從她們剛剛站著的角度看過去,像是傅司宴不耐煩推了呦呦。

  這個舉動,讓明溪瞬間炸毛。

  「你幹什麼?!」

  她沖了過去狠狠推了把傅司宴,沒想到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這麼不禁推,竟往後退了好幾步。

  但這個時候,明溪無暇注意這種細節。

  她眼底蓄起淚珠,一字一句道:「傅司宴,我真是瞎了眼,看錯人!」

  剛剛被他那樣冷冰冰對待,甚至保溫壺都被丟到垃圾桶,那麼丟人的時刻,她都沒哭。

  但這會真是忍不住了。

  為什麼連呦呦都要被這樣對待......

  豆大的淚滴掉了一顆又接二連三,啪嗒啪嗒落下來。

  每一顆都砸進了男人心臟上。

  傅司宴忍著心臟劇痛,強迫自己漠然地站在原地。

  阿默抱著嚎啕大哭的呦呦,拉了拉明溪的手臂,「小姐,我們走吧。」

  明溪不想自己狼狽的樣子,被人看了去,決絕轉身。

  身後,傅司宴額角滲出細密的汗,嘴角的咬肌因為隱忍而緊繃。

  他狀似冷漠,沒再看她們一眼就漠然轉身,闊步走進病房。

  門『咣當』一聲關上。

  男人高大的身軀,突然『轟』一聲摔在地上。

  他費力地撐起手肘,試著起來,兩條腿卻是怎麼都不聽使喚。

  瞬間,一股無力到窒息的感覺,席捲全身。

  門再次被開合。

  進來的是周牧,見傅司宴倒在地上,慌忙衝過去將人扶起。

  「傅總——」

  剛把人扶到沙發上,周牧又慌裡慌張沖向門口,大叫:「醫生,醫生......」

  「回來!」

  傅司宴叫住周牧,過分蒼白的唇瓣動了動,說:「葯。」

  周牧掏出隨身攜帶的不起眼小藥瓶,倒了一粒透明的油狀藥丸在瓶蓋上,遞了過去。

  傅司宴吃了葯,闔目休息。

  隨著緊繃的青筋慢慢平息,他的呼吸漸漸恢復了正常,麻木的四肢也有了輕微的知覺。

  周牧在一旁小心翼翼道:「傅總,喝水嗎?」

  「不用。」

  傅司宴睜開眼,眼底布滿血絲,太陽穴的青筋道道繃緊,剪裁得體的西裝後背全都是汗漬。

  可想而知,剛剛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在忍耐。

  「傅總,要不還是讓醫生來查一下?」

  周牧擔心得不行,光吃藥有什麼用。

  每次發作就吃藥,標是治了,但身體是肉眼可見的越吃越差。

  「不需要。」傅司宴淡聲拒絕。

  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了看醫生的必要。

  整個發展進程和那位女博士說的一模一樣,現在已經是進入第一療程的中後期。

  如果三個月內,顧延舟那邊沒有順利找到解藥,神仙也救不回他。

  此刻,剛剛那抹難抑的心痛,還深深烙印在男人心間。

  但他不得不這麼做。

  那是他最在乎的人,為了她和孩子的安危,他必須要讓所有人相信——

  他拋棄她了。

  但想是一回事,真正去做的時候,心臟的疼痛,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負荷。

  他想一輩子鎖在身邊的人,卻要,親手推開......

  傅司宴的手握緊又鬆開,聲音重新恢復了空洞冷漠:「薄斯年走了嗎?」

  「走了,剛剛他站在拐角那裡看了全程,不知道會不會跟著夫人......」

  男人突然打斷他,冷聲吩咐:「這個稱呼,以後不許再出現。」

  周牧是習慣了,老是忘記改口,「對不起傅總,是上官小姐。」

  傅司宴低眸,這個時候,薄斯年應該不敢耍什麼手段。

  而且有那個阿默在,薄斯年也占不了什麼便宜。

  周牧繼續道:「薄總監買通了護士站的護士,詢問病房的情況,還好我們提前準備好了。」

  病床上,躺著的婦人容貌與文綺有七分相似。

  而真正的文綺其實根本就沒醒,早就被轉運到國外,還在重症病房裡靠呼吸機維持著。

  之所以說文綺醒了,主要是為了讓傅成生忌憚。

  周牧繼續道:「還有周伯確認是被害了,屍體在八百公裡外的水庫發現了。」

  傅司宴神色凜冽,抿緊嘴唇,「先別打草驚蛇,封鎖消息的情況下,好好安葬周伯。」

  「好的,傅總。」

  男人動了動麻木的雙腿,強撐著重新站起來,腦子裡卻一陣暈眩,差點站不穩。

  周牧看著心疼,勸道:「傅總,再休息會吧。」

  傅司宴卻靠著驚人的毅力,重新站得筆直。

  這個男人一旦站起來,多重的病痛,他都會掩藏得滴水不漏,挺撥得猶如一座大山。

  他沒有時間休息,很快他就會不能行走,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他好看的眉眼,重新覆上威壓,冷戾道:「明天,開始收網!」

  ......

  明溪出了vip樓層,恍惚的走著。

  小腹突然有隱隱陣痛傳來,讓她驚慌。

  她讓阿默帶呦呦先回去,自己則去婦產科做個檢查。

  呦呦這會心情平復了,沒有再哭鬧,不願離開媽咪。

  她嘟起小嘴說:「媽咪,剛剛......」

  阿默見明溪臉色蒼白,連忙哄著呦呦,「呦呦,有事等晚上回家再說,好不好?」

  呦呦看媽咪很不舒服的樣子,說:「好吧,媽咪,等你回來,我跟你說話。」

  「好的,呦呦乖,聽默默阿姨的話。」

  阿默帶著呦呦離開後,明溪自己去做了個b超。

  檢查結果是當場出來,醫生看了後,說:「沒什麼大礙,多補充點葉酸,注意休息,不要焦慮。」

  明溪懸著的心才放下。

  她跟醫生道謝後,拿著檢查單出去,迎面撞上一個人。

  她連聲道歉,「不好意思......」

  話未完,她才看清撞到的人居然是薄斯年。

  男人眼睛落在她手上的檢查單上,竟伸手過來,「做什麼檢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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