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真心話
這一句簡直像是在沸騰的油鍋裡倒了水,噼裡啪啦的聲響不停在明溪腦子裡炸開。
她愣了幾秒,傅司宴拿出之前的那枚戒指,解釋道:「這枚是奶奶給我的,爺爺和她恩愛了一輩子,當時沒能跟你解釋清楚,這戒指對我的意義。」
他又拿出一枚鴿子蛋粉鑽戒指,不由分說將兩枚戒指都套在明溪手上。
「這枚是我定製的,等了很久才到,我們復婚吧。」
他的語氣強硬,不容置喙,把明溪想說的話全都堵回去。
像是急切的想挽留什麼。
明溪看著手上的戒指,沉默許久才咽下哽咽的水汽。
一切,都太遲了。
她已經沒有信心,也沒有勇氣再和他在一起了。
所有人都不祝福的愛情,也許本身就不合適。
她撥下戒指,遞迴給傅司宴,冷靜道:「傅司宴,我以為我做得很明顯了。」
傅司宴面色稍冷,看著戒指,沒接,「什麼意思?」
「昨晚隻是意外,我不想跟你再有牽扯了。」
傅司宴涼涼扯唇,重複,「意外?你是不是忘了你昨晚有多主動,多想要我......意外,你跟我做五次?」
明溪被他說得腦子『嗡』一聲,咬唇道:「我隻是喝多了。」
她心一橫,乾脆道:「昨晚就算不是你,換另一個男人,我也會這樣,我是一個成年人,有生理需求也不是什麼可恥的事。」
傅司宴被她的話刺痛,冷笑一聲,高大的身軀逼近她,「你有生理需求的時候,叫的是我的名字?你覺得我會信?」
明溪被他靠得不自在,往後退一步,「傅司宴你別無理取鬧了,我承認你技巧好會取悅人行嗎,但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我不喜歡你了,一點也不,我們就別再糾纏不清,行嗎?」
「無理取鬧?」
傅司宴被她的話,氣得爆粗口,「那你他媽還跟我睡!」
明溪還是那句話,「都是成年人,睡覺能定義什麼?」
傅司宴沒說話,直勾勾盯著她手上的戒指,半晌道,「真不要嗎?」
明溪點頭,下一秒,手上一空。
兩枚戒指都在空氣裡劃過,然後消失。
明溪隻覺得一口氣提不上來,「傅司宴,你這是幹什麼?」
傅司宴面色陰沉如水,「反正你也不要,你管我幹什麼。」
明溪垂下眼,沒法理解傅司宴的任性。
幾千萬的鑽戒,說扔就扔了。
沉默幾秒,傅司宴突然將她打橫抱起,甩在沙發上,抵住。
明溪慌了,用力掙紮,「你幹什麼!」
傅司宴一臉冷漠地去扯她的衣領,「你不是說睡覺不能定義什麼嗎?那再多睡幾次,看看能不能定義。」
說話間,他的手已經扯開她的上衣——
「啪!」
明溪沒忍住一巴掌拍他臉上。
「別碰我!我不同意你就是強殲,知道嗎!」
傅司宴冷冷勾著唇角,譏諷道,「你昨晚求我給你的時候,怎麼不說我強殲?難道我就應該給你白睡?我現在要討回來不對嗎?」
明溪氣憤盯著他,「你胡說八道,昨晚明明是你情我願!」
傅司宴盯著她,脖頸上還有歡愛留下的痕迹,眼眸沉了沉,道,「既然是你情我願,再來幾次有什麼不行?」
明溪撇開眼,「當然不行,我不會再跟你睡了,我們之間不適合牽扯過多。」
傅司宴不讓她躲避,捏著她的下巴,對上她的杏眸,低低開口,「明溪,你休想騙我,你昨晚動情的樣子是裝不出來的,你就是還喜歡我,對不對?」
「傅司宴,我承認你技術不錯,但是那種快樂,就是買個高端點的玩具,我也能得到。」
明溪忽略男人難看的臉色,一鼓作氣道,「我說了不會跟你有牽扯就是真的不會,你這樣真的很沒意思,給自己留一點體面吧。」
她既然答應文琦就不會食言,勢必是要讓傅司宴死心。
她知道他的傲嬌,絕不容許人戳他的自尊。
明溪掐緊手心,驅散那抹莫名的心痛,「傅司宴,世界上也不是隻有我一個女人,你別這樣,會讓我瞧不起你。」
男人的臉一秒變得陰鷙難看,可眸底的傷痛亦不容忽視。
他凝著她,一字一句道:「這是你的真心話?」
明溪愣了半秒,才開口,「對,真心的,以後我們就當陌生人,別再聯繫了。」
「陌生人?」
傅司宴低眸,這幾個字,讓他心底撕心裂肺的疼。
明溪臉上淡淡的,看不出絲毫波動,可藏在身下的手心卻已經被她用力掐到發紫。
她以為會很輕鬆的事,為什麼說出來會這麼心痛?
那種感覺,像是有人在用力撕扯她的心臟一樣。
難受極了。
傅司宴最終還是不發一言地離開了。
明溪一個人在樓下找了好久,終於在樹底下找到兩枚戒指。
回到房間,她把戒指套在手上,是她的尺寸,很合適,也很漂亮。
漂亮到讓人淚流滿面。
明溪不知道應該拿戒指怎麼辦,就妥帖先收好。
.....
醫院。
蘇念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睡了兩天。
手機掉到江裡,也不知道公司情況如何,讓她心底慌張。
她按鈴想叫個護士來,借個手機。
門打開,進來的卻不是護士,而是穿得奢華漂亮的陳嬌。
她眼眸發冷,「你怎麼來了?」
陳嬌一雙美眸笑意明顯,「我自然是來看看你呀。」
蘇念覺得奇怪,陳嬌每次看她都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怎麼今天這麼開心。
看來陸景行肯定是沒事,她才會心情這麼好。
她不想搭理陳嬌,撇過眼繼續按鈴,可沒人應她。
陳嬌笑道,「別費那個勁了,我的保鏢在外面,沒人能進來,你找護士不就想知道你們蘇氏的情況嗎?」
蘇念冷冷看著她,「知道什麼就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