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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爺?
那不正是牛四改頭換面以後用的别稱麼?
牛四使人上門來傳信,必然是去昌黎打聽的人有消息了。
這可真是什麼事兒都湊到一處了,聽田夫人這意思,倒像是有些興師問罪的樣子。
桂嬷嬷正要開口說話,就聽張欣冷冷地道:“婆婆說得好生笑人,既然說是賊人,我又如何認得?
他說認得我,我就該認得他是誰?
他既然招了,那自然就會說找我做什麼,我又沒見着人,更不曾聽見他的話,如何會知道他找我做什麼?
亂來一個阿貓阿狗說認識我,我就要負責麼?
這是誰家的規矩?
”
桂嬷嬷便不敢再多話,低着頭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田夫人氣得發抖。
外頭傳得那樣的難聽,又有莫名其妙的男人尋上門來,她問一問怎麼了?
張欣竟敢這樣的頂撞她!
可見這賤人是活該,可見賤人就是賤人。
當年的安九,除卻母家不得力拖累了田均仕途無望、不能生子之外,還真沒有做過這樣沒臉沒皮的事兒,哪怕不高興,也從不曾這樣當面無禮地對過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田夫人正要發作,就見田均走了進來:“夜深了,母親您忙了一整天,也累了,回去歇着吧,這裡有我。
”
田夫人恨不得将張欣撕爛,卻曉得再留下來也不過是受辱找氣受,硬生生地忍着氣由羅嬷嬷扶着走了。
田均冷冷地看了眼桂嬷嬷:“滾出去。
”
張欣同是冷冷地道:“不許走。
”
桂嬷嬷就又理直氣壯地站在床邊不動彈。
田均嘲諷地勾起唇角,道:“也好,你主仆二人狼狽為奸,正好叫你二人死在一處,死個明白。
你也不用使人去打聽了,我娘臉皮薄,說不出來,我來告訴你。
人家都說我生不出來,你在外頭養了小白臉兒,這一番,便是借種生子。
”
“呸!
瞎了你的狗眼,你怎會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來!
”張欣恨透了他,隻恨自己有眼無珠,怎會急巴巴地把這人從安九那裡搶了來,活該留給安九去享受才對。
田均冷笑起來:“是誰不要臉還不一定呢,奸夫都找上門來了,你還想抵賴?
你不是想找人回娘家送信嗎?
行啊,要使哪個去?
我立刻就讓人送他去。
好叫嶽父嶽母大舅兄看一看,張家養的好女兒。
”
之前不肯說,是因為還要尊嚴,不肯承認自己其實不算男人;現在這樣爽快地說出來,是因為闖下了禍,知道張家一定饒不了自己,所以必須先把張欣拿捏住,更何況,那個自己送上門來的閑漢王九說得那樣的明白。
什麼張欣每次都是戴着面紗去和他們朱大爺見面,兩個人總是鬼鬼祟祟地關在房裡不許其他人靠近,能近身伺候的隻有桂嬷嬷一人。
家裡的仆從也間接地證明了張欣的确在那些時間點出過門,的确也隻有桂嬷嬷才能跟着她進去。
那還說什麼呢,他不會生,總不能再把氣也吞了,總要叫張家知道錯,補償補償他才是。
燈光下,田均的眼裡閃現着當初和自己一起算計安九時的精光,張欣“哈”地一聲笑了出來,瞬間明白了整個事情經過。
好大一張網,好精巧的算計,她以為自己足夠聰明,卻沒想到對方早把她和田均的想法和應對方式,以及二人間最大的心結病症都拿捏準了。
田均賊心不死,想占安怡的便宜,她嫉恨着安怡,一心想要置之于死地,然後就有了“捉奸”一場戲,讓她先被謝滿周恐吓,再和田均彼此間生了怨怼。
可怕的流言,先從田夫人那裡擊破,再将田均順理成章地繞進去,一家子都信了田均不能生,她卻懷了身孕,恥辱加懷疑,造成了她的流産。
最後再來緻命一擊,弄個閑漢上門來往她身上潑污水,坐實了她不幹不淨,有大錯。
層層推進,精心算計。
辛苦得來的孩子沒了,田均不心疼她,不心疼孩子,首先想着的就是他的前途,就是擔心張家不饒他,就像是當初他要搬掉安九這塊堵路石一樣,他永遠都隻記得他自己。
因此,她将永遠不能原諒田均;而田均,也将永遠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她,永遠不會再如從前那樣相信她。
除非今後他能讓其他女人順利有孕,才可間接證明她的清白。
可是,張欣很清楚,想要見證這個恐怕很難了。
她見過的所有大夫,包括安怡在内都說她身體健康無恙,若非是她将颠道人一脈傳人的狠藥給田均服下,她大概也不會有這一胎。
鬼由心生,尤其是事關男人的生育能力的時候,芝麻大的事情總是會被無限放大,這盆髒水她被潑定了。
好狠毒的手段,好惡毒的人。
張欣緊緊攥住錦被,盯着田均一字一頓地道:“你就這麼想戴綠帽子?
我與你一起這麼多年,我是什麼人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
”
田均冷笑着反諷道:“我就是與你一起太久了,才知道你是個什麼人。
你能婚前就和我有了首尾,就能和别人也一樣有首尾。
你的膽子大着呢,就沒有你不敢做的事。
”
“你這個……”張欣怎麼也沒想到會得了這麼一句話,急怒攻心,氣血上湧,加上本就發着高熱,身子又受了重創,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死過去。
桂嬷嬷吓得慘叫一聲,趕緊去掐張欣的人中。
若是張欣有個好歹,張尚書和張夫人定然會扒了她全家的皮。
“好生伺候着,别叫大奶奶死了,不然你這老淫奴可是罪上加罪。
”田均懶得多看張欣一眼,一拂袖子就走了。
走到門外才覺得雙腿發顫,夫妻做不成了,張欣的性子哄是哄不住的,不趁此機會拿捏住,日後全家都要沒有好日子過。
田夫人緊張地站在門外,見他出來就拉着他往一旁去,小聲道:“你是不想和她過日子了?
你就不怕她要和離?
若是那般,張家如何會放過我們?
”
田均咬着牙道:“和離?
她做夢!
紙是包不住火的,張家很快就會找上門來,母親着人把那閑漢看好了,到時候才能應付過去。
”放了張欣,豈不是給張家機會來收拾自己?
那當然不成,總不能白白戴一回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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