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渣男逃婚,她轉身嫁給了太子

第17章 你也配和我玩欲擒故縱?

  傍晚。

  折劍回來了,立在卧房門外行禮。

  “主子。”

  封行止臉色陰陰的,将手上紙條遞到燭焰上引燃,同時轉眸看向他。

  “事情辦好了?”

  折劍點頭應是。

  封行止拂去灰燼,見他杵着,問:“還有事?”

  “回主子,來的路上,屬下碰到了鐘小姐。”

  折劍走進屋内,于光亮中擡手。

  掌心托着個巴掌大的小布袋。

  布袋用的是絲質的料子,邊角有繡樣。

  能瞧出縫制時,花了不少心思。

  “鐘小姐托屬下轉交東西,說是今日忘了給您。”

  封行止眸色幽深,淡淡道:“她同你,倒是熟稔親近。”

  這話聽着古怪,折劍冷汗都快下來了。

  “屬、其實屬下不白幫忙……”

  想起那張或笑,或怒,或泫然欲泣的臉,封行止少有的追問下去。

  “和她要了什麼?”

  折劍有些不好意思說,但還是恭敬回話:“屬下和她換了兩頓藥膳。”

  “鐘小姐做飯手藝獨特,屬下,屬下見過聞過,還沒吃過,有些……饞。”

  封行止意義不明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确切什麼意思。

  看了看他的神色,折劍将掌心的布袋呈上前,放在他的手邊。

  封行止随意看了看布袋,打開頂部束口,将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條木珠手串。

  他這才想起,自己曾随口問鐘婉意要過東西。

  沒想到,她竟真的制了串相同的給他。

  她在鐘家日子不好過,回太子府後又忙碌。

  是如何找到空閑,做這又要編繩串珠,又要浸泡晾幹的手串的?

  指尖挑着手串湊近燭火,封行止神情間流露出幾分若有所思。

  鼻端能嗅到手串散發出來的,不算濃郁的藥草氣味。

  這味道和鐘婉意身上的氣息有相似。

  但少了那股難以描述的、莫名讓他心境平和的微苦淡香。

  “将這東西交給孫太醫查驗。”

  封行止随意将手串丢出去。

  “看其中是否混雜安神、或成瘾緻幻的東西。”

  折劍眼疾手快接住,忍不住問:“主子依舊信不過鐘小姐嗎?”

  紅兒中毒一事,已經足夠證明鐘小姐在提及漫金蘭時,沒有隐瞞和說謊。

  就算這樣,主子也依舊心存疑慮?

  封行止對待親信多了不少耐心。

  道:“她冒名頂替他人,特意混進府上接近我,無論如何,都不得不防。”

  “主子說的是。”折劍不再多言,行禮後告退離開。

  *

  之後幾日,鐘婉意都沒再來正院。

  藥膳倒是每日都照常做,隻不過做好了,她會委托别的婢女去送。

  兩天後,被委托送膳的婢女突然哭着找到鐘婉意。

  也不說具體出了什麼事。

  隻将托盤狠狠摔到桌上,捂着臉跑了。

  鐘婉意深感莫名。

  而在這之後,不管她再說什麼,都沒人願意幫她送藥膳。

  無可奈何。

  第二天,她隻能自己去。

  正院卧房的門開着。

  鐘婉意在封行止冷森森的注視下,快步進了門。

  “殿下,請用。”

  四個字之後,她放下托盤就準備離開。

  反正堂堂太子的卧房,不會缺下人收拾用過的碗碟,她不是非要等他吃完再走。

  封行止擰眉盯着她的背影,神色陰晴不定。

  第三天,鐘婉意依舊放下東西就走。

  第四天同樣。

  到了第五天……

  封行止陰着臉一把攥住鐘婉意的手腕。

  “你也配和我玩欲擒故縱?”

  “不覺得這把戲愚蠢可笑麼?”

  鐘婉意手腕生疼,擰眉往後退,“什麼欲擒故縱,疼,你放手。”

  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這麼兇,是想吓死誰。

  封行止盯着她,一些莫名的情緒盤亘在心底,讓他異常煩悶。

  他原先隻是難以安睡。

  近幾日,卻成了夜不能寐。

  好像身邊少了她獨有的那股藥草香,心裡便總是不得安甯。

  整日整日處在燥郁發狂的邊緣。

  “你究竟在身上帶了什麼東西?”封行止一把将手裡人扯到面前。

  撲鼻的苦香讓他禁不住湊得更近。

  他微微眯起下狹長的眼睛,繼續質問:“又或者,你用了什麼東西在我身上?”

  不管是先前治傷換藥,還是每日不間斷的藥膳。

  她有太多的機會暗中動手腳。

  “放開我……”鐘婉意偏過臉,能感覺到他溫涼的鼻息噴灑在自己頸側。

  “老老實實告訴我,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封行止嗓音越冷。

  挑起眼睛看她時,鼻尖不經意蹭過她小巧的下巴。

  鐘婉意渾身起了寒粟,不知道他是用哪裡碰了自己。

  被他輕浮放浪的舉止逼得耳尖通紅。

  “你要我告訴你什麼?”她又羞又怒,“是你自己喜怒無常,又愛疑神疑鬼!”

  “我對你好報答你不對,遠離你躲着你也不對,我都不計較你最初因為誤會差點掐死我,你怎麼對我就這麼小氣?”

  “我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能覺得順心!”

  順心?

  封行止神情一頓,被她點醒一般。

  他松了手,深深望着她。

  鐘婉意揉着手腕退開好幾步,微微睜圓眼睛瞪着他。

  也是到這時候,她才看清他面色有多差。

  眼下青黑,甚至整個眼窩顔色都很深,顯得他眸光幽暗,照不進半點天光一樣。

  兩相對望。

  二人都沒再出聲。

  而就在空氣漸漸凝滞時。

  封行止忽然閉上眼,擡手用力掐着眉心,神情間流露一絲壓抑的痛苦。

  鐘婉意闆着臉忍了又忍,還是開口問:“你……是頭疼了嗎?”

  似乎聽進去了她方才的控訴,封行止壓下燥郁,沒再發難,幾不可查地搖了下頭,“不礙事。”

  脖子上的青筋都繃起來了,還不礙事?

  鐘婉意蹙着眉,有些猶豫,“好些日子沒診脈,我替你看看?”

  說着,已經大着膽子靠近他,去摸他另一手的腕脈。

  一呼一吸間,氣氛達到一種微妙的平和。

  片刻。

  鐘婉意收手,“去躺下,我替你按按腦袋,等你不這麼難受了,我在替你開副安神助眠的湯藥。”

  腦内的痛楚愈演愈烈,封行止強撐着,依言去長榻上躺下。

  少時,淡淡的苦香萦繞開來,将他包裹。

  頭頂不間斷傳來力道适中的按揉。

  當痛楚開始緩解時,封行止意識已經迷蒙。

  他聽到鐘婉意似乎說了什麼。

  但來不及分辨,就已經沉沉陷入夢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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