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渣男逃婚,她轉身嫁給了太子

第27章 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可我……”鐘婉意低眼去瞧手上的小包袱。

  封行止陰晴不定,她實在擔心晚一會兒,他又不讓她回鐘家了。

  福伯知道她出府是要做什麼。

  “不會很久,打發了那男人,我差人護送你離府。”

  福伯掌管太子府所有下人。

  他的話,鐘婉意是願意相信的。

  于是她點頭,依言轉身往回走。

  不過沒有去正院等着,而是去了玉笙居。

  結果左等右等,她沒等來福伯差人找她。

  卻等來了德喜。

  “不是殿下找我吧?”鐘婉意從小院裡的馬紮上站起來,攥緊小包袱,言辭有些緊張。

  德喜見人就笑,模樣笑容都讨喜。

  “殿下正忙呢,小的找小,是受命來問問制藥進度的。”

  “藥?”鐘婉意頭腦發蒙。

  隐約記起,自己好像是忘記了什麼事。

  藥……

  封行止的藥……

  “呀!”她想起來了。

  是那個讓人意亂情迷的下流藥。

  她當時打包票,讓封行止給她五天時間。

  這多少天過去了?

  兩個五天得有了吧?

  她卻給忘幹淨了!

  見狀,德喜依舊笑呵呵的。

  “不礙事,那藥想必不難做,這時辰距離晚上還遠,您緊着點,想必能趕制出來。”

  此話有理。

  但不多。

  鐘婉意為難道:“要真是尋常的催情藥,你家主子都能直接去雜市買了……”

  “殿下要求無色無味,還不能被人查出來服過藥。”

  德喜不清楚這些細節。

  他平常負責在皇城内奔波,時不時比折劍還要忙碌。

  就是有時間了解,封行止也不會事無巨細,全部告訴他。

  “嘶……那這就難辦了。”

  德喜想了想,“今兒個主子爺想必得晚間回來了,到時你去找他好聲好氣說說,他會寬宥你幾天的。”

  主子爺對她是不同的。

  鐘婉意頹然放下小包袱,“隻能這樣了。”

  午後。

  封行止提前回來了。

  他不知去做過什麼,渾身上下灰撲撲的,都是塵土,長靴上還沾有草屑。

  一進院子,他就要人備水沐浴。

  吩咐完了,還不忘問一句“藥膳好了沒有”。

  鐘婉意就站在不遠,趕緊點頭。

  為了回鐘家,藥膳其實清晨都備好了,隻熱一熱就能上桌。

  “就在小藥爐上溫着呢。”她指指身後。

  封行止看她面對自己又換了一副面孔。

  一時不知道這小女子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鐘婉意其實什麼也沒想。

  因為忘了他要的催情藥,一迎上他的打量,就無比心虛地開口關懷他:“殿下身上又是餘毒又是舊傷新傷,不會是和人打架去了吧?”

  封行止皺眉,“不成體統。”

  也對。

  誰敢跟當今太子打架……

  鐘婉意垂下眼睫,猶豫要不要現在說催情藥的事。

  看她低眉順眼的,像是被斥責弄得有些失落。

  封行止眉心皺的更深。

  “去了趟獵場。”他說。

  和誰去的,卻是沒多透露。

  鐘婉意正愁之後不知道做什麼藥膳。

  順勢問:“有沒有獵到鹿、兔子什麼的?這些都能用來做藥膳給你。”

  封行止莫名被捋順了胡須,面無表情、漫不經心地一擡手。

  “自然。”

  沒一會兒,折劍領人将不少血糊糊的獵物堆在了院子裡。

  血濃的像墨汁,腥味随風肆意蔓延。

  院子裡幾個婢女接連往後縮腳,一個個臉都白了,止不住地拿眼睛狠瞪鐘婉意。

  怪她多嘴,問那一句。

  鐘婉意想不到會有眼前這一出。

  她真的隻是随口問問。

  沒多久。

  封行止沐浴出來。

  先前的玄色衣袍已經換成月白,半濕的長發半挽半散在身後。

  人依舊冷然,但姿态閑散,顯得他從容又文雅。

  鐘婉意捧着藥膳進房時,背對院裡那堆血淋漓的獵物,正對清風朗月般的封行止。

  不知怎麼,她聯想到一個詞——

  玉面閻羅。

  她多少有些緊張。

  但本着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心情。

  她放下托盤,咬牙坦白道:“你要的藥,我忘了。”

  封行止看向她,面上淺淡的閑适頓時蕩然無存。

  “忘了?”

  阖府上下,有誰膽敢忘記他的吩咐?

  也就鐘婉意一人。

  “給我兩天時間,我加緊趕制出來給你,很快的。”鐘婉意語氣中透着安撫。

  一旁站着的德喜小聲說:“好在不是急用,不然事情才叫棘手呢。”

  鐘婉意耳根微微發熱。

  她就說催情藥應當不會急用。

  因為無論怎麼看,封行止也不像是個急色之人。

  封行止眯眼看她發紅的耳尖,不知怎麼,沒再多說什麼。

  以他的性子,這便是默許了。

  鐘婉意不由松了口氣,感激地沖德喜笑了笑。

  兩天。

  隻要兩天内把藥趕制出來,她就能順順利利回鐘家了。

  想是這麼想。

  可惜事與願違。

  第二天清晨。

  鐘婉意被人從睡夢中叫醒。

  未來得及反應,她被一路帶到太子府正門。

  正門内,封行止負手而立,身前是幾名護衛,身後是德喜和福伯。

  而門外,則是被人壓趴在地上的秦钊。

  此番場景,隻需要一眼,鐘婉意便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她心底恨怒交加。

  氣沖沖越過封行止,跨出門檻對準秦钊面門就是重重一腳。

  “自己想死别拖上我!”

  這一腳毫不留情。

  秦钊口鼻間立馬見了血。

  他吃痛慘叫。

  剛想掙紮。

  折劍一腳狠狠踩在他後心處。

  “太子府門前,豈容你撒野?”

  封行止擡手,兩步到了鐘婉意身側,用僅能她能聽到的語調,陰冷道:“處理不掉麻煩的廢物,不配留在我府上。”

  他這種語氣,哪裡是說“不配留在府上”?

  他想說的……

  分明是不配活在世上!

  鐘婉意心底發寒,想說什麼。

  封行止已經幾步上了馬車。

  前後不過片刻的功夫,府門前就剩下身後的福伯,還有腳邊的秦钊。

  若不是那滿含壓迫感的冰涼嗓音還在耳邊。

  鐘婉意都要懷疑,封行止到底有沒有和自己說過話。

  “鐘小姐?”福伯出聲。

  緊跟着,就是秦钊的謾罵。

  鐘婉意回神,激憤過後,她奇異的平靜下來。

  看眼秦钊磨破了的袖口,她微擡下巴輕聲問:“你如今,應該很缺錢吧?”

  謾罵聲戛然而止。

  秦钊先是狐疑。

  可下一刻就迫不及待走近她,自以為是地說:“婉意,我就知道你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我們畢竟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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