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屬狗的嗎?
他雖然是在問,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顧延舟說懷孕時間對宮寒的人來說,可能存在誤差。
雖然檢測結果還沒出來,但他就是覺得孩子肯定是他的。
因為他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明溪會出軌。
兩年來,她的一切都在他眼底,不光是因為她循規蹈矩,還有她水汪汪的眼睛裡,從來都是清楚倒映著他。
他下巴在她頭上輕蹭了蹭,音色磁沉:「溪溪,對不起,我們好好過,行嗎?」
這話柔軟又溫情,聽得明溪心怦怦直跳。
這一刻,她的心很亂。
就像身體裡面,有一處軟肋被戳動一樣。
被他言語傷害的時候心疼是真的,但沒辦法徹底放下他也是真的。
這可是她藏在心底整整十年的男人。
他的一切,讓她明媚也讓她憂傷。
那些心痛的裂痕還新鮮可見。
她現在就像一隻鵪鶉,縮著身體,不敢回應。
兩個小人在她腦海裡拉鋸,一個說寶寶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而另一個卻想狠狠敲醒她,清楚告訴她。
別傻了,他對你不是喜歡,僅僅隻是佔有慾罷了,難道你還想被他再拋下一次嗎!
很快,睡意上頭,她開始泛起迷糊。
男人在她身後卻毫無睡意,鳳眸裡情意深濃。
夜半的時候,明溪突然『啊』一聲驚醒過來,臉上全是汗。
可能是因為孕期多夢的緣故。
她夢到那張可怕的臉,追著她說:香香......香香!
「怎麼了?」傅司宴扯亮床頭的燈,伸手把她的臉掰過來問她。
明溪咬著唇,眼角還有些生理性的溢液,因為在隱忍,她隔了幾秒就抽噎一聲,怎麼控制都停不下來。
傅司宴看著她的淚心疼,扯了張紙巾過來,輕輕給她擦了擦。
「是不是難受?」他問。
「嗯......」說著又是一聲止不住的抽噎。
明溪慌忙捂住嘴巴,白玉般的耳垂染上緋色。
實在是好丟臉,跟個小孩一樣,抽得停不下來。
傅司宴鳳眸深深,嗓音暗啞:「要不要我幫你?」
明溪以為的幫,就是給她拍背止住之類的,點著頭又抽噎了一聲。
暖光燈下,女孩渾身一色的細膩瓷白,特別是那對肉肉的耳垂,粉粉嫩嫩,讓人忍不住想要含在嘴裡把玩。
傅司宴點漆的眸發暗,扣著她的後腦勺,親了下去。
明溪瞬間眼眸瞪大,小鹿一般驚懼不安,下意識地就想反抗,伸手用力推他的肩膀。
男人長腿覆上來,抵住她的膝蓋,輕而易舉就制住了她。
他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輕嘬,動作溫情,沒有多少曖昧更像是在安撫她。
片刻後,傅司宴放開了她,垂眸看著明溪漲紅的臉,伸出拇指抹去她嘴角一絲水漬。
「是不是管用?」
明溪腦子還在發懵,但抽噎好像確實停止了。
她蹙眉:「你騙人。」
傅司宴捏了捏她的嘴巴,扯唇低聲:「你才是小騙子,不是很管用嗎。」
論歪理辯論,明溪辯不過他。
她翻個身,無意蹭到男人緊繃的大腿,瞬間面色一紅,小聲兇他,「你!!」
虧她剛剛還覺得這是個單純的安撫吻,沒想到下面是這個樣子的。
傅司宴嘴角噙著笑,「嗯?」
明溪說不出口,紅著臉道:「你去睡沙發。」
要不是害怕,她是絕對不會和他睡一張床的,男人跟女人不一樣,反應都給得挺直白的。
傅司宴體諒她今晚受了驚,也不逗她了,翻身下床。
「我去沖個澡。」
然後他就去了浴室,又沖了個冷水澡。
等回來後,明溪又搬出老絕招裝睡。
不是她不想睡,有時候就是心裡有事,越想睡越睡不著。
她不知道,睡著的呼吸和沒睡著的不一樣的。
傅司宴嘴角一牽,知道她是有點被嚇到了,很難入睡。
他俯身過去咬她的耳垂,想著帶她做點助眠的事。
明溪被刺得一痛,睜眼說:「你屬狗的嗎。」
動不動就咬人。
傅司宴把自己帶著血印的手臂伸到她眼前,淡淡道:「估計是被你傳染的。」
明溪看著他的手臂,一時無言以對,比起他咬自己這個,她的程度可太重了。
傅司宴見她不作聲,「你應該給你這口牙,上保險。」
畢竟這麼好的防身利器。
明溪眉頭淺淺一皺,不知道他怎麼大半夜不睡覺凈在這揶揄人。
她乾脆閉眼不理。
傅司宴突然湊過來,圈緊她的腰,聲線緊繃,「我來討債。」
明溪愣了愣,「討什麼......」
他不會是想......不可能!
「你咬了我四次,我得咬回來一次。」
明溪無語住了,這人可真小氣。m.
「行吧。」
她視死如歸伸出手臂。
暖光下,那隻手臂又細又白,隱隱可見的青色血管,跟塊嫩豆腐似的。
傅司宴卻摁下她的手臂,另一隻手穿過她的後腦勺將她扯向自己,然後低頭張嘴就咬在她細嫩的脖頸上。
非常用力。
明溪有一瞬感覺他像是要吸她的血,血管都要被咬破的感覺。
她嘶了聲,忍不住擡手打了下他的背。
作亂的手卻被男人一把攥住。
下一刻,明溪突然渾身僵硬。
他鬆開牙齒,從咬改為舔,濕濕的舌尖勾著那個發紅的咬痕,一下一下掃過,捲起無數的顫慄。
明溪整個人都在打顫,這感覺太不對了。
她可沒這麼咬過他......
好一會,他才放過她的脖子。
見她出神,他俊眉微皺,骨子裡的獨佔欲又開始作祟,拿手探進她衣擺,捏了捏她。
「唔......」
明溪一把按住衣襟下的手,戒備看他,「你幹嗎?」
他鳳眸俯視她,說:「-不-幹。」
明溪總覺得這兩字被他說得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兒不對勁。
他已經躺好,把她的頭摁進懷裡,聲音清冷:「睡覺。」
被他這麼一鬧,明溪確實來了困意,很快就呼吸均勻地睡著了。
傅司宴垂眸看她頸上的紅痕,挺深的,估計明天肯定是塊很重的淤青。
可他不打算給她上藥,私心想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迹。
翌日。
明溪睡到快中午才醒來。
迷迷糊糊就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雪薇,你別胡鬧。」
瞬時,她就清醒了大半,皺眉想,那個陰魂不散的還追到這來了?